“我隻是如你所願離開了而已。”她不緊不慢的回答他,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如我所願?
陳昊天冷冷的哼,他今天才明白了她有多麼的“聽話”。即便隻有月光,他眼中的失望和怒意她都無法完全忽視,那簡直可以將她生生淩遲。
沉默了良久,在寒雪猛喝了一口酒以後想離開擺脫這尷尬處境的時候,他才故作鎮靜地說,“那現在呢?”
寒雪頓了頓,沒有聽懂,“你說什麼?”
“你的盡我所願,如今還能做到麼?”他有些嘲諷的開口,奪過她手中高腳杯的同時,坐在了她的身側。
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她蹙了蹙眉,由著他靠近自己,他看起來喝了不少,為什麼還如此的清醒?
“除了希兒,你又不再遷怒默謙,要我怎麼樣都可以。”她知道默謙前一段時間之所以那麼忙,都是風華以低價搶走了環球的老客戶。他會這麼做的原因不是恨她是什麼?
杯壁上的手掌陡然收緊,陳昊天按奈已久的脾氣正要爆發,可想起今天在門口看到的情景和六年前的那一幕,又硬生生的壓製下來,平靜的話語中,不乏隱忍,“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是那並不是我最終的目的。”
“小雪,我不想我們之間的談話牽入第三者。”
儼然命令和不容置喙的口吻讓她愣住,她回來以後他從來沒這麼叫過她,就是在從前,也是極少用這個稱呼的。
可他接下來的話,卻是不是簡單“驚愕”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要你回來我身邊呢?你能做到麼?”
什麼?他說要自己回來?
喧囂的世界突然寂靜無聲,她隻聽得見她心跳停止半拍的聲音。
六年前的事情他放開了麼?僅僅是“陳安希”一個名字他就認定是她的女兒,可是……
而且蘇稚清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他不願意提及別人,寒雪的疑問又咽了回去。
微微偏頭,卻恰巧的擦過他的嘴角,唇上硬物刮過的感覺讓她進退兩難的處境變得豁然開朗。
已經結疤了?
他在脖子上的咬痕和腿心處的疤痕她能不能將兩者看成一個含義?
他想,別人看到他完美傑作的時候,戛然而止?
陳昊天,為了女兒,我選擇再試一次。
但是我無法保證如果又一次失敗,我能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裏舔舐傷口,然後再重新站起來……
雙臂纏上他的脖子,彎起的唇毫不猶豫的貼了上去,感受著血痂帶來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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