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蕭疏的枯枝萎靡不振地垂著,已經入秋了,但齊誌平還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他半倚在牆上,叼著煙,煙星在昏黃的路燈下像隻螢火蟲,他看著被幾個人圍著的少年,不冷不淡的看著。
少年長相清秀,鳳眼差點被額前的碎發擋住,右眼有一顆褐色的痣,齊誌平把煙丟在地上又踩了幾腳,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少年無意的看向站在路燈下的他,眼裏還帶著些許淚花。
齊誌平嘖了一聲,少年想推開麵前的人,但奈何他的力氣太小。
“我說,溫小少爺,你tm想要幹什麼?”一個脖子上紋了條蛇還染了一頂黃的男人說。
“放開我,求你了。”少年弱弱的說,但不敢抬頭看著那黃毛,黃毛推了少年一把,少年沒站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喲,跟個小姑娘一樣,弱不禁風的,你不會也沒那個東西吧?”黃毛說完,幾個人大笑起來,一個打著耳釘的男人想要伸手去扒少年的褲子。
齊誌平突然起了憐憫,隨手撿起地上的一跟鐵棍朝他們走過去。
“把手給老子撒開。”
那戴耳釘的瞥了他一眼,“英雄救美啊?”
那黃毛看都沒看齊誌平一眼,就說道:“你他娘的誰啊?你知道我們老大誰嗎?就在我麵前撒野。”
“你老大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先把手給我撒開。”黃毛轉過身來,就想給齊誌平一拳,但他旁邊的一個小弟眼尖,認出來這是齊誌平。
小弟在黃毛耳邊說完後,黃毛就一臉討好的湊了上來,“齊哥,這你認識?你也不早說,你看……”齊誌平在這混那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那樣的家庭環境,父親置之不顧,母親改嫁,十二年的野蠻生長,齊誌平已經成為了祁縣人人不敢惹的人物了。
為什麼不敢惹,他十五歲那年,被別人按著打,打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別人打完後他才動手,他對著那就是一腳,那人被踹到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齊誌平又把他拎起來,整個人都騰空了,那人都嚇尿了褲子,哭著和齊誌平求饒。也就從那一架起,齊誌平也就成了祁縣人人不敢惹的人了。
齊誌平從回憶裏緩過神來,那幾個人已經跑的不見了影,他丟了鐵棍,看著抱著膝蓋的他,伸出了手,“人走了。”少年抬頭,撞上了他的眼神,少年被齊誌平拉起,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笑著和齊誌平說了聲謝謝。
“你不是這的人吧?新搬來的嗎?”齊誌平問道。
“我叫溫仲霖,新搬來的。”
溫仲霖是新搬祁縣的,他是溫家的私生子,最近他私生子的身份被曝光了,網上全是對他的攻擊,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是私生子這件事也會被網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