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場景,看著就無疑令人心驚肉跳,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仿佛疼起來了一樣,讓人忍不住咬了咬牙根,眉頭皺起。
而胡成才在這聲慘叫中還被方秀芸控製著一條荊棘扯斷了手臂,是兩條胳膊同時被扯斷,鮮血瞬間噴灑了出去。
胡成才的臉色也霎時白得像紙一樣。
另一旁的胡成海也不遑多讓,他有預感,在收拾完胡成才後,就該輪到他了。
果不其然,當胡成才的四肢全部扯離,隻剩下頭顱還和軀幹連接著,在胡成才不知是被嚇暈還是疼暈過去後,胡成海也開始遭受了折磨。
在這之前,他想辦法求救於伍下久方籽等人,或者趙哥他們。
但伍下久等人卻完全無動於衷,可以說是冷眼旁觀,這都是他應該遭受的報應,沒什麼值得同情,否則一時發發聖心,將人給救下來還得繼續保護,承受方秀芸毫不留情的攻擊就是他們了。
這種買賣既吃力又不討好,他們為什麼要做,更何況,還是為了一個惡人。
至於趙哥他們,身為警察更加分得清輕重緩急,隻要看一眼方秀芸淒慘的模樣,還有周英渾渾噩噩的樣子,他們就能夠對胡成海和胡成才冷下心腸,移開眼神,假裝看不見這個令他們也心顫畏懼的場景。
胡成海精神崩潰,恐懼到麵容扭曲,涕淚橫流,不禁對著伍下久、趙哥等人破口大罵起來:“你們以為自己能逃得過嗎?!”
“她隻是先對我們下手,等我們死了,你們也絕對活不下來,都得陪葬,石橋村的人都得死,哈哈誰都活不啊啊——”
未等說完,胡成海便遭遇了和胡成才一樣的扯胳膊、扯腿。
方秀芸像是故意暫時留下胡成海和胡成才的命一般,最起碼,頭顱還沒有被扯掉。
而就在她收拾完兩人後,那些荊棘再次扭動起來,分別朝著四麵八方而去。
石橋村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得死。
方秀芸曾經說出的詛咒,現在正應驗著,那些荊棘·暴·漲延長,從一個個的房屋裏拖出石橋村的人……
伍下久使用龍骨,揮開一個也向他們襲來的荊棘,快速道:“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石橋村,生路就在方秀芸的後麵,趁著這些荊棘分開,現在最好過去。”
他說著,便將最後剩下的兩張符籙交給趙哥他們:“拿著,一會兒跟我們走。”
趙哥和苗安兩人立即接了過來。
來不及說句謝謝,他們一邊開槍,一邊帶著周英躲閃著,一時有些狼狽不已,身上沒一會兒便增添了不少荊棘尖刺劃過的傷口,鮮血染紅衣服。
而胡成海這時還沒死,甚至不像胡成才那樣暈過去,看到這一幕竟哈哈大笑起來:“死吧,都死啊。”
“砰”的一聲木倉響過,胡成海痛叫一聲,怨毒的目光看向方籽。
方籽收回冒煙的木倉,對著胡成海咧嘴一笑:“不好意思,走火了。”
他剛才一木倉搭在了胡成海的肩膀上,成功讓胡成海止住了話語。
荊棘在不斷地生長,往四周拖出石橋村的村民,看那長度,似乎過去後山的寄死窯那裏也不成問題。
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鬼域這種情形,因此也就沒有想到在血色的月光下,在方秀芸陰氣極盛的狀況下,這些荊棘居然還能夠無限生長。
好在,在這些揚起攻擊他們的荊棘中,伍下久眼神掃過,終於找出來一條可以通往石橋的空隙。
他忙讓方籽、路南等人跟上離開。
“我們、我們真的要進去嗎?”阿木對著無數荊棘包圍的地界,滿臉恐懼道:“生、生路既然在方秀芸的後麵,我們不如將她引過來,等她……”
“你想怎麼引她進來?”路南蹙眉問道:“方秀芸不會離開石橋的,石橋村是她的牢籠,她如今就站在牢籠的外麵,殺死我們這些籠中人。”
“你覺得她會再次踏入這個令她深惡痛絕的籠子嗎?”
“更何況,十個小時,說多不多。”
“鬼域形成的時間更加比十小時要少,我們必須抓緊離開,別再猶豫了,跟上。”
說罷,路南不再看阿木,踏入了滿是荊棘的包圍圈裏,阿木見狀,咬咬牙跟了上去。
越是接近方秀芸的地方,荊棘就越發密集,他們冒險走在其中,簡直就是猶如古代的犯人滾在了滿是鐵釘的釘床上麵,痛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