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黎四九滿是清純地問道:“臣妄議朝政,皇上不會怪臣吧?”
鬱修錦一愣,心道黎四九這是在問自己要免死金牌呢,他也沒猶豫:“隻是朕和阿九房中的一些閑聊,又怎麼算朝政?”
黎四九卻搖了搖頭:“臣……還是覺得不太好。”
鬱修錦有些摸不清楚黎四九的用意了,卻見黎四九從胸口拿出一疊紙,托起他的手,交到了他手中。黎四九道:“臣想說的話都寫在紙上了,若皇上有什麼不懂的,就問臣,臣第二天再寫給皇上。”
鬱修錦深深看了他一眼。
黎四九,果然十分謹慎。
鬱修錦點頭,將那些寫滿了字的紙揣進懷中:“朕知道了,阿九辛苦了。”
【寵愛值+30!】
黎四九得意地眯著眼。
還有比這更完美的理由嗎?
又能賺寵愛值,又不會被當做妄議朝政,又不用和鬱修錦麵對麵地討論問題。
後宮權數,可算是被他給玩明白了。
第二日下朝後,鬱修錦就一直端坐在養心殿看著手中的紙張。
常順海在一旁望著鬱修錦挺直的身姿。
這樣麵無波動、嚴肅至極的皇上,好像從黎四九進宮後就沒看到過了,今日突然看到,竟覺得有些懷念。
常順海正悲春傷秋呢,卻聽到鬱修錦喚他:“常順海。”
常順海一驚,忙收回眼神,躬身道:“奴才在。”
鬱修錦道:“去,把皇叔叫來。”
等鬱言禮聽到傳喚到了養心殿後,鬱修錦讓常順海去門外候著,鬱言禮見門關上,這才抬眸笑道:“皇上找臣?”
鬱修錦點點頭,讓鬱言禮在自己對麵坐下,按著眉心將手中一遝紙張遞到鬱言禮手中:“皇叔怎麼看?”
鬱言禮接過來,垂眸看了良久,嘴角掛著一抹苦笑,緩緩抬起頭來:“這是黎將軍的字跡吧……”
黎四九趴在桌上,正百無聊賴地望著茶具發呆,卻聽到係統長長地歎了口氣。
黎四九問:【你怎麼了?】
【我,在,難過。】係統說:【前輩們,說,我的……我的,業績,現在是,所有人,裏麵,最差的。】
黎四九皺眉道:【你前輩真不會說話,你別理他們,等我成功成為妖妃,你還不是要多少業績就有多少業績?別傷心了哈。】
係統憂傷地說:【但是,我覺得,你還要,好久,才能,成為妖妃……】
黎四九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他發現他這係統雖然表現得一派天真懵懂,但有的時候也是真氣人,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他直起身子,正打算給係統上一堂思想教育課,卻聽見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婉芝小跑著過來道:“公子,皇上叫您去養心殿呢。”
養心殿?那不就是皇上辦公的地方嗎?鬱修錦叫自己過去幹嘛?
難道他順利從後宮打入前朝了?
當黎四九趕到養心殿,聽常順海說靖王也在的時候,黎四九更堅信了自己的猜測。
他牛氣哄哄地對係統道:【你現在還覺得我不厲害嗎?看看,我隻用了一個月就從後宮成功打入前朝了,原來成為妖妃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嘛,隻用了五張紙就做到了。等下次你們係統開會,你就用這個打臉回去哈。】
係統:……
這人好嘚瑟、好煩哦。
黎四九跨入養心殿門,側方有兩人正坐在塌上,一人明黃、一人深紫,正是鬱修錦和靖王。
黎四九行禮道:“臣,參見皇上、參見靖王。”
鬱言禮還是黎四九記憶中那個溫和儒雅的模樣,他彎著唇角,對黎四九微微點頭:“黎將軍。”
“起來吧。”鬱修錦道:“阿九過來。”
黎四九走到鬱修錦身旁,一眼就見到桌上平鋪著自己寫的那五張抄著“經濟全球化”、“一路一帶”的名詞解釋的紙。
黎四九問:“不知皇上找臣過來,是為何事?”
從黎四九進來起,鬱言禮的笑意就沒落下過,聽到黎四九說話,唇角笑意更是加深了一些。
黎四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實在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鬱修錦握著黎四九的手腕,將他拉至身邊,指著桌上的紙,輕咳一聲:“也不是什麼麻煩事,隻是,想讓阿九幫忙分辨一下,這些是什麼字。”
黎四九微愣。
係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從後宮,進入,前朝,還真不是,什麼難事……隻要,你,寫字,寫得,夠醜……】
黎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