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問的神情僵住了,打量他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可疑?還帶著點小心翼翼?
“真的不行麼?”袁素問咬住了唇,眉間微蹙。
“真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二十六了還不娶親啊!”劉軒毅然決然地抹黑自己。
袁素問這才鬆開了扣住劉軒的手,從他身上翻了下去。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氣氛驟然冷了,一時間有些尷尬。
劉軒捏了下滾燙的耳垂,偷偷瞄了袁素問一眼。
他睡在裏側,拿被子將自己裹了進去,背對著他,看不出什麼表情。
應該是糊弄過去了,危機解除。
劉軒鬆了口氣,拿過另一床被子,蓋在了身上。
靜默了半晌,袁素問突然翻過身來,湊在他耳邊說:“軒哥哥,就算你、那裏不行,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頂著袁素問充滿同情的目光,劉軒悲痛地點了點頭,“靈樞,你真好。”
這都算什麼事啊!果然還是得盡快撮合他和男配。
不然,劉軒覺得自己遲早玩完,要麼獸性大發,要麼精神失常!
結果都是被袁素問拿鐵琵琶開顱。
晚上的夢境裏,劉軒又見到了那本書,並且總算是看到一些有用的內容。
大概是因為他睡前一直惦記著之前紅芍說有人喜歡袁素問的事,所以當他翻開第三頁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人的名字。
青衣!
那個他曾經從紅芍口中偷聽到的名字。
這一段劇情很簡單,概括一下就是青衣讓紅芍幫忙給袁素問送一盒胭脂,還叮囑她不要說是誰送的。紅芍似乎不是第一次替青衣做這種事了,沒有多問什麼就答應了下來。
劉軒將這段劇情仔細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來這個青衣是男是女。
不過很明顯,青衣就是喜歡袁素問的那個人。
隻是青衣似乎並不想讓袁素問知道他喜歡他,就連送他胭脂也要借紅芍的名義送。
為什麼呢?這人這麼不主動,他還怎麼撮合啊!
劉軒迷迷糊糊地想著,醒了過來。
袁素問已經起了,正坐在梳妝鏡前梳妝。
他從鏡子裏看到劉軒坐起了身,就側過身子,同他說:“軒哥哥,你再睡會吧。羊季已經來過了,你今日不用去樞密院,用過早飯直接去軍營就是了。”
“嗯。”劉軒迷迷糊糊地應著,又倒回了床上,回想夢裏的劇情。
這時,花溪從外麵走進來,她手裏拿了個紅木盒子。
“少——”她看到劉軒醒了,改了口,“小姐,紅芍姑娘讓人送來了一盒胭脂。”
劉軒聽見這話頓時清醒了,這就是青衣送的那盒胭脂?
他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湊到袁素問身後看。
隻見盒子裏裝著一個小巧的白玉圓盒,打開蓋子,裏麵是殷紅的膏體,散發著幽幽的甜香。
袁素問湊近聞了聞,“是玫瑰花,這胭脂是織女閣的東西。”
“織女閣?好像是專門負責替後宮妃子采購衣裳首飾的……”花溪有些疑惑。
袁素問將瓷白玉盒子翻過來,隻見底部拓著一個紅印,正是個“織”字。
“啊……我想起來了,玫瑰花胭脂,據說是皇後最喜歡用的,一小盒胭脂就要耗費好幾百斤的玫瑰花瓣!”花溪驚道。
原來這東西這麼昂貴?這青衣究竟是什麼人?劉軒心裏也疑惑起來。
“也許是宮裏人送給紅芍姐姐的。”袁素問垂下眼瞼,盯著那盒胭脂發呆。
“就不能是某個暗戀你的男人托紅芍轉送給你的?”劉軒趁機試探他。
袁素問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這不可能,除了你,我從不與其他陌生男子來往。”
劉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並非是無話可說,隻是從袁素問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裏,驀地意識到他對主角的感情,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執念了吧。
既然如此,他又怎麼可能輕易轉變袁素問的想法,讓他喜歡上青衣呢?
可是他也不是原主,袁素問喜歡的那個人,已經不存在了啊!
當他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一絲難以言喻的苦澀從心口蔓延開來。
劉軒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情緒會突然這麼低落。
難道他喜歡上了袁素問?
不!怎麼可能。
這事簡直比他穿書還要更匪夷所思。
劉軒心裏慌亂不已,自然無心去糾結青衣和胭脂的事。
用過早飯,就急匆匆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