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昳把幾瓣拿到廚房給江邇,趙昱則把手中切好的西瓜遞給了江遐。
西瓜顯著新鮮的紅,中間還起了沙,咬上一口,輕輕咀嚼幾下,清爽的甜汁充盈齒間,一種很清新的味道。
江遐點頭:“這西瓜真甜。”
見眾人麵前都有吐出來的西瓜籽,而江遐麵前空空如也,趙昱好奇道:“你……不吐西瓜籽的嗎?”
“我從小就不吐西瓜籽的。”江遐一臉理所當然。
“為何?”趙昱道。
“兒時是怕吐到手上弄得黏糊糊的,又懶得擦桌子,於是幹脆就不吐了,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其實西瓜籽的味道還行,吃上去有點像生瓜子仁。”
趙昱:“……”
就算吃著西瓜,徐昳還是一身汗,他實在熱得不行,抬手鬆了鬆衣領,作勢要解衣服。
見此,江遐推了徐昳一把:“喂,你做什麼?”
不知為何,江遐就是不想讓趙昱看到徐昳赤身的樣子。
徐昳一頭霧水,不明白江遐為什麼要推自己,他道:“我還能做什麼?我脫衣裳啊。”
江遐:“你、你脫什麼衣服,到時候所有人都要聞你身上的汗味。”
“不是,我哪有,我日日都用五枝湯方溫洗身子,浴後還用傅身香粉撲身的。”徐昳分辯道。
像是怕江遐不信,徐昳還抬起自己的胳肢窩,對著江遐:“來,你來聞聞我身上香不香。”
江遐嫌棄地別開頭,道:“滾滾滾,徐阿醜,你知不知羞啊,不是脫衣就是讓人聞你身上的味。”
徐昳:“什麼鬼?都是男人我怕什麼?我不知羞?脫個衣服就不知羞了,那你以前不也是這樣的?”
“你可別血口噴人。”被人揭了往事,江遐心虛地摸了一下摸耳垂,看了一眼趙昱。
見江遐這個模樣,徐昳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在小殿下跟前你就不好意思了。好啊你,江遐,我今日非要把你的醜事都給抖出來。
說罷,徐昳猛湊到趙昱跟前:“殿下,我告訴你啊,江遐他以前說什麼‘脫衣臥席,納涼消夏’,還經常光著膀子……嗚,江——”徐昳還沒說完,就被江遐捂住了嘴。
“救——”江遐把徐昳直往屋內拖後,在趙昱看不到的地方,江遐把徐昳結結實實地打了一頓。
剛從屋內出來,見趙昱在看他,江遐順了順衣裳,走了過去。
見趙昱的目光還在他臉上,江遐不自在地摸了摸後腦勺,道:“你別聽徐昳說的,他胡說八道的。”
“嗯。”趙昱眼中滿是笑意。
“你也笑我?”瞥到趙昱眼中的笑,江遐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耳尖發紅。
“沒。”趙昱搖頭,本想斂眉,但他看著江遐頭發微亂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江遐被趙昱笑得心癢癢,他俯身靠近趙昱,作勢要打他。
可手到了趙昱跟前,卻不舍得打下去了……他用曲指彈了彈趙昱的額頭,稍縱即逝。
趙昱眨了眨眼,摸了摸江遐碰過的地方。
“來啦,不老湯。”江邇端了湯出來。
“哇,看上去好好喝的樣子啊。”趙忱歡喜道。
徐昳喝了一口,不住叫好:“邇妹妹,你這湯怎麼煮的呀?把法子告訴我,我回去讓府裏的廚娘也煮來喝。”
“烏梅搗爛,加蜜適中,添水調湯,再加些許山楂、甘草,微煮片刻,出鍋便好了。”江邇笑道,“很簡單的啦。”
喝了一口,江遐問道:“給陸景送過去了沒?”
江邇點頭:“已經差人送了,凡是城門值班的都有。”
“阿遐,天越來越熱了,就算在這竹林下也不夠涼快了,我們去哪消夏?”徐昳喝了一口不老湯,問道。
沉吟了片刻,江遐道:“不如我們去釣夏?”
眾人不解:“什麼釣夏?”
江遐笑笑沒解釋,隻叫徐昳去租條小船,讓江邇備幾壇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