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二十八年,天下積貧積弱,江湖紛爭不斷。承德帝病若遊絲,頻頻咳血。獻王李成顯收到線報,急急忙忙奔赴皇宮。承德帝寢宮外,熙熙攘攘跪倒一大片,各個梨花帶雨,哭的好不淒慘。承德帝雖老眼昏花,但心思清明。聽到腳步聲,他略帶嘶啞的聲音即刻響起:“顯兒,你來了。”聽到這聲呼喚,李成顯心中一滯,隨即疾步上前。
江福海立馬將藥奉上,李成顯瞄了眼江福海,江福海點頭的動作微不可見。“父皇既醒了,就先把藥喝了。”承德帝何嚐不知藥裏有毒,奈何皇宮內外均已被控製,本想借父子之情盡力拖一拖,卻沒料到李成顯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承德帝雙手微顫,準備接過藥碗,趁機打翻。江福海卻在獻王的示意下將承德帝緩緩扶起。“父皇,兒臣喂你。”
承德帝睜開雙眼,仔細端詳著李成顯。“父皇可是怕燙?那兒臣先替你嚐一嚐。”李成顯嚐了一口。“溫度剛好,父皇趁熱喝。”承德帝依舊死死盯著李成顯。“父皇可是掛念三弟,那你更要保重龍體,否則怕是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上。”
承德帝瞬間失態,他緊緊抓住李成顯胳膊:“你對允兒做了什麼?”
李成顯眼神透著冷冽:“你且問問自己對我母後做了什麼。”
承德帝眼神瞬間失了光彩,他頂起最後一口氣,怒斥道:“李成顯,你弑父殺弟,其心可誅。”
李成顯冷笑一聲道:“父皇怕是忘了,我如今的狠絕,還是你一手教的呢。”承德帝胸口起伏不定,怒火攻心下,斷了最後一口氣。
江福海探了探承德帝的鼻息,臉色大變。李成顯吩咐道:“速去各宮通報。”江福海高喊著“皇上駕崩”朝外跑去。眾人聽到消息齊聲痛哭。
李成允騎著疾風在京郊狂奔著,身上已傷痕累累,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痛和勞累,他內心唯一的念頭就是:“父皇,等著我,孩兒來了。”
行至京郊樹林,再次進入李成顯為他設的包圍圈,李成允從馬上跌落,因失血過多,他感覺自己昏昏沉沉,但卻仍強撐著一口氣。隨行的百十號人,已僅剩貼身侍衛青玄和青鸞。此刻自己若倒下,如何對得起為自己拚盡性命的一眾弟兄。青玄青鸞緊緊護著李成允,眼神裏都透出攝人的光芒。
設伏的各個是高手,且人數眾多,一盞茶的功夫,李成允三人已被殺的毫無招架之力。正當李成允絕望之時,一男一女從天而降,男人一身黑袍,女人白衣勝雪,抬手之間,幾名高手相繼倒地。隻聽一個聲音顫抖道:“是……是黑白無常。”
聽到黑白無常的名號,眾人心中不禁打起鼓,傳聞中,從未有人見過他們二人的真麵目,因為見過他們的人,都死了。一莽漢道:“怕什麼,我們人多,拚死一戰,他們未必占的了……。”便宜二字還未說完,人已身首異處。
眾人嚇破了膽,紛紛逃竄。黑白無常二拖三倏忽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行至一破敗的山神廟,黑白無常將李成允三人卸下,“屬下千宇、千羽,拜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