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鸚和薛子宸看到修羅仙子楚原汐出現,哪裏還敢再呆在抱雪峰。
“楚長老,我們走了!”兩人戰戰兢兢說完這句,片刻也不敢停留,一溜煙地跑下峰去。
“師尊。”暮千雪輕輕叫了一聲,將師尊迎進門。
楚原汐一點頭,緩步走進了屋子,在桌前坐下。
暮千雪給師尊倒了一杯茶,便退在一旁站好。
白霧嫋嫋,徐徐散開,茶湯的清香氤氳彌漫在房中。
楚原汐端起茶盞,撇了撇上麵的浮葉,輕輕喝了一口,目光掃了一眼徒兒,一身雪綢紗在她身上,素若流雪,行走間仿佛一層薄薄的流雲籠罩在身上,越發顯得她清新脫俗,堪為天人!
不由讚了一句,“不錯,你穿這件很漂亮!”
暮千雪一愣,意識到師尊是在誇讚自己,臉上一紅,仿佛有一絲絲清甜的甘泉滑進了心間。
“謝謝師尊。”
楚原汐把茶盞放在桌子上,抬眼看著徒弟,剛才三個小孩子的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簡直廢話連篇,最後還想慫恿徒弟荒廢修行。
但是,有一句話,她進了心裏。
“千雪,那天晚上你為何不去元噗洞叫我?”
“我…”暮千雪糯糯動了動唇角,“師尊在練功,我…不想驚擾…”
楚原汐眉尖幾不可察地牽了牽,果然沒猜錯,就知道這個悶悶的徒弟怕打擾自己練功不肯去叫自己。
可是她為何不想一想,倘若她出了事,被陰秀花劫走,自己豈不是更要大動幹戈,闖去天魔門搶人。
她頓了頓,轉入了正題:“你的寒症是何時有的?以前有沒有發作過?”
一路上她想的很清楚,以徒兒的資質,加上勤奮修煉,再加上自己的教導,她一年內修煉到元嬰兒期,是完全可以的。
唯一的意外,就是她這個徒兒的怪病。
突然而然地發作,每次暮千雪都痛苦難當,全身冷如寒冰,血脈僵硬。
倘若在突破的關頭發作,簡直是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一個修真者而言,這種毫無征兆發作的寒症是一個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可怕隱患。
暮千雪怔然,不知師尊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她搖頭道:“從前沒有,去年發作過一次。在晚上休息入眠的時候。”
那次,暮千雪第一次感到身體掉入千年冰凍的寒冰裏,她渾身冷得打顫,被子裹在身上都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好似身體內有一處看不到底的深淵,要把她的血肉,她的靈魂都吸進去一樣。
到後來,她一動也動不了,根本說不出話,全身的血液好似已經凝固,每個毛孔都被凍住般,生命在一點一點從她身體裏消失…
直到她第二天,當她睜開在眼睛,看到這個熟悉的世界,才知道,自己還活著。
楚原汐看著暮千雪一言不發,雖然她沒有切身體會,但看到那晚暮千雪寒症發作的樣子,她心裏清楚,這個寒症不僅詭異得匪夷所思,還霸道已極,令人痛不欲生。
書裏,她沒能為徒兒治好這個病,但,不表示,這次她也不行。
為了這個以死誓忠的徒弟,她一定會想盡辦法,用盡所有力量!
想到這裏,楚原汐的目光變得堅決,她道:“我一定會給你想辦法的!”
暮千雪看到師尊一臉的認真,似乎不治好自己的怪病,她就決不罷休,不禁動容,道:“師尊,這個怪病,我媽媽也有,就算治不好…我也不強求…”
“不行!我既然說了想辦法治好你的病,就一定要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