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星曆560年,赤京城,適逢赤星建國慶典,雖是深夜,街道巷口人頭竄動,叫賣聲、說笑聲不絕於耳,赤京城不虧為赤星都城,一派繁榮景象,好不熱鬧,赤京城正中間便是皇宮,四周高牆阻隔將整個皇宮圍的水泄不通,宛如一座城中城,與高牆外的熱鬧不同,高牆內卻靜的可怕。
未央宮內,正中央龍椅上正是赤星國第十位皇帝——夏垣,以及皇後——劉霖,下方左右兩邊依次坐著多名皇子和公主,各自桌上的菜肴不再冒著熱氣,但是卻沒人動筷,所有人都盯著大殿中間的美婦人。
本來應該是正在觀賞的歌舞表演,不知為何卻不見任何舞姬樂師,隻有一衣著華美的容顏淒美的婦人跪在中央,看其穿著是綾羅綢緞,若是正襟坐著定是一位端莊淑雅的妃子,縱使不能伴君左右,也應該是與其餘嬪妃同坐一隅,此刻卻披頭散發的跪在地上,著實有點淒慘。
“小淑,朕自問對你不薄啊,為何竟……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帝開口問道。
“對啊,淑貴人啊,陛下這幾年對你可是寵愛有加啊,有事必應,沒事也常送禮,沒想到你竟然膽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頭戴鳳冠的婦女說道,看穿著應是皇後也不知她是真失望還是假惋惜。
那地上的婦女開口了,聲音非常沙啞。“陛下……請陛下務必相信臣妾,臣妾絕不敢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遭奸人所害啊,請陛下要相信臣妾啊……請陛下相信臣妾……臣妾與陛下十年情分……怎麼會做出如此不堪的事……”。
“哼,淑貴人,到這時候你還想狡辯,這娃娃可是我們親眼看著侍衛從你宮殿找出來的,這你怎麼解釋?”坐在左側的一位年輕皇子問道。
“皇兄說的對,妄我對你像自己親生母親般看待,沒想到你竟會做這樣的事,想著你為我繡的荷包的手還能秀出這樣邪穢的娃娃我就覺得惡心”。坐在右側的一位公主說道。
“我母親一定是被冤枉的,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我不許你們這般汙蔑母妃,我母妃一定是被賊人栽贓陷害的”。左側一位滿臉淚水的小男孩從座位上站起說道。
“十年!從我接你進宮開始已經十年了!十年情誼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讓朕如何相信這十年你是真心對朕的?罷了罷了,不管你以前是如何對朕,朕是真心悅於你,既然你不願再看到朕,那便帶著智兒發配邊疆吧。”皇帝如此說道。
“皇上,這巫蠱之禍,依律當夷三族,隻是發配怕是會惹人非議啊。”這時一位皇子說到。
“朕心意已決,此事已定,來人,拖下去。”皇帝說完瞪了一眼剛說話的皇子,那皇子被瞪得一哆嗦,直接跪下頭埋於地,不敢與其對視。
皇帝話音剛落,數名侍衛從宮殿門口快步走來,架起淑貴人和小皇子便向外走去,直到他們完全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眾人麵對這樣的事件,百感交集,有悲痛,有惋惜,有不敢相信的,但其實更多的人都是暗自高興的;畢竟一個得寵的妃子和一位還年幼便被各個老師稱讚的皇子,在深宮之中便是很多人的攔路巨石。
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絲絲縷縷的微風雖然比冬日裏要暖和的太多,但還是夾雜著些許寒意。在崎嶇的小路上,一隊官兵正在趕路,一位領頭的將軍騎馬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一輛馬車,馬車兩邊各有十餘名士兵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