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大院一間廂房內
“把這個!把這個背主忘義的狗東西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齊老爺極為憤怒的吼道。
“老爺,求您饒了我!老爺,夫人,您救救我,夫人…”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夫人叫人用麻布塞住了嘴吧,隻剩嗚嗚聲就這麼被拖了出去,隨即傳來的便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地上跪著一位身著紅袍嫁衣的女子正在小聲的抽泣著。
“你給我閉嘴,丟盡了我齊家的臉麵!你真該死!”齊老爺氣得狠狠拍打著桌子!
“爹爹,我沒有……女兒真的沒有……”一身紅袍頭發散亂的齊楚楚跪在地上看著被拉出去的馬夫心生恐懼,跪仆在地上拉住端坐在堂上的父親的腿,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今天本來是她的大喜之日,原本該是最幸福的日子,但是卻被發現她和家中一名馬夫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告發她的還是她身邊從小一起長大的丫環小翠,她心裏此刻即羞愧又慌亂。
被拉住衣角的齊老爺正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下,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齊楚楚厭惡的一腳踹開了她,移開視線。
被踹得一陣暈眩的齊楚楚穩了穩身子眼神求助的看向齊夫人。
“楚楚,別怪娘不幫你,平日裏就算你跟男子行為上有些許出格,娘也是能幫你遮掩就遮掩過去,但今天可是你跟二皇子的嫁娶之日,眾目睽睽下,你!你怎麼還能跟一個低等的粗野馬夫做出這等苟且之事?眼看二皇子的花轎就快到了,這可怎麼交代?事到如今,為娘也幫不了你了!”齊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聽到這些話齊楚楚頓時蒙了。
“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你啊!你這個不知道羞恥的東西,我!我!……”聽完齊夫人的話,齊老爺更是大聲喘氣,青筋暴起,指著齊楚楚的手指不住抖動著,轉身抓起手邊的茶杯就朝齊楚楚身上砸去!
啪!落在地上的杯子四分五裂。
“娘!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二妹妹!對!是二妹妹身邊的小雲跟我說二妹妹有話要跟我說,我才來了廂房,然後,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二妹妹,你說,你告訴爹爹是不是這樣的……”齊楚楚顧不上被滾燙的茶水潑了一身的疼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從小對她千依百順,對她比對親生女兒還好的齊夫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饒是她再蠢再笨也知道齊夫人這番話的含義,這番話足以讓她扣上水性揚花不安於室的罪名,一旦落實怕是一輩子都得毀了。心裏此刻也顧不得許多轉瞬間把希望寄托在從小她便百般護著的妹妹身上。
隻是希望越高有時失望的打擊就越大。
“姐姐,我和小雲一直都跟在娘身邊在府門口迎客,一刻都不曾離開過,我知道姐姐是想我幫你撒謊,可是,這事一個交代不好全家都要跟著陪葬遭殃,妹妹不敢幫……”齊焉兒委委屈屈聲音糯糯一臉為難的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齊楚楚癱坐在地,眼神失魂般看著齊夫人和齊焉兒喃喃低語。
齊老爺陷入了沉思。
這樣的一個殘花敗柳皇親已經是結不成了,齊焉兒一句話點醒了他,今兒這事事關皇家,一個弄不好就是欺君大罪滿門抄斬的下場,總不能讓他跟著這蠢貨女兒陪葬,想要給二皇子一個交代,那就隻能把她拋出去了。
“楚楚,你別怪爹爹,怪就怪在你自己不潔身自好,為了全家你就認了吧。來人,把她拖出去杖斃!”齊老爺閉著眼吩咐道。
“爹爹,你真的要舍棄我嗎?爹爹!……”齊楚楚心慌了起來,被架住的雙手掙紮著。
房內並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對上的視線裏也隻有無盡的冰霜。
“為什麼!為什麼啊,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齊楚楚淒厲的慘叫聲傳來,齊嫣兒有些心顫的靠近齊夫人。
隨著一板一板的板子落在齊楚楚身上,慘叫聲也漸漸變弱。
直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那一刻她都還想不明白,為什麼一直疼愛她的父親會用杖斃這樣的方式來結束她的生命,一直視她為己出的齊夫人會說出那番話,還有昨晚還睡在一張床上說一夜悄悄話的妹妹今天也像變了個人,她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夢醒時她還是齊府最尊貴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