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王春生給濟寧朋友、同事發消息,希望他們能在百忙之中參加自己的婚禮,但是沒有一個人回應。
第二天早上,朋友、同事們全都來到了,敲門。
第二天(即3日)早上七點左右,我拿著鑰匙,和親朋好友等三十餘人來到了C縣北關江山明秀小區C棟4單元609室。
我將鑰匙插進鎖孔的那一刹那,一股極淡的味道撲麵而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半分鍾後,我緩緩的打開房門,向前一看,大驚失色。
看,我的新婚嬌妻曹曉鳳躺在客廳地板上,四肢亂放,衣衫不整!
在見到她時,她嘴部和右臉腫脹,鼻子大量出血,頭部有傷口,脖子有勒痕,身上有淤青。
隱隱約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衝入我的鼻孔裏。
我感覺大事不妙,扔掉手中的玫瑰花,飛奔過去,托起她的頭部,心裏猛地一涼,因為她已經沒有體溫了。
老同學王超見狀,急忙掏出手機,嚷嚷著:“快,打120!”
“不用了,她走了,打110,快點!”我下意識的摸一下她的脈搏,根本感覺不出來,便歇斯底裏的向王超喊道。
萬萬沒想到,好好的婚禮變成了“葬禮”!
萬萬沒想到,僅僅分手七個小時,最愛的女人竟然天人永隔!
我知道不能破壞案發現場,便急忙退出房間,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再也不能“甜甜蜜蜜”的愛人,內心五味雜陳。
幾名女同學見狀,嚇得哭了起來。
老同學朱燁見我不哭,便扯住我的衣領,向我問道:“你老婆走了,你怎麼不哭呢?”
“哭?有用嗎?就算我哭到眼瞎,哭到死,她能活過來嗎?她在等我,等我為她找出真凶!”我鎮靜的向她答道。
警情就是命令!
接到報警電話後,C縣公安局110指揮中心立即指令刑偵(警)大隊二中隊迅速出警。
刑偵(警)大隊副大隊長兼二中隊中隊長、三級警督潘清堂收到指令後,第一時間帶領二中隊的大部分刑警,火速驅車前往案發小區。
三分鍾後,二十餘名刑警趕到案發現場。
此時,6樓的樓道裏早就擠滿了看熱鬧的居民。
居民們“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著:“小曹多好的人啊,就這麼沒了!”“她這個騷狐狸就會勾搭人!”“鳳姐姐走了,以後誰陪我玩啊?”
隨後,刑警們第一時間在案發現場拉起警戒線。
之後,最專業的刑警們穿上手套、鞋套,進入現場勘察取證。部分刑警維持現場秩序,部分刑警詢問附近鄰居,全力開展偵破工作。
“誰是死者家屬?”這時,二中隊副中隊長、一級警司王露向圍觀群眾問道。
我舉起手,向她回道:“我是她老公!”
“好,請你講一下你所知道的情況!”王隊長說完這話,便取出筆記本記錄。
“我和她是在昨天上午八點十分左右在S湖土山旁邊認識的。沒過多久,我倆就去玩腳蹬船了。下午三點二十三分,我倆去縣民政局婚姻登記處領了結婚證。然後,我倆去海豚灣遊泳館遊泳了。隨後,我倆去了老王家飯店吃飯喝酒。晚上八點左右,我把喝醉的她送回這裏,並和她發生了關係。今天淩晨零點零九分,我離開了這裏。七點零九分,我和親朋好友們來到這裏,一打開門,就看見她躺在了房裏!”我有健忘症,但在這一刻,我的記憶居然出奇的好。
為什麼?
很簡單,我已經在大腦中重複這些畫麵上百次。
“那麼,當晚你看到有什麼奇怪的人嗎?”王隊長聽後,又向我問道。
我想了一會,向她搖了搖頭。
不一會,我突然向她喊道:“對了,有一個!”
“誰?”王隊長向我問道。
“我走的時候,在樓梯口撞到了一個年輕男人。他戴著墨鏡,穿著貂皮大衣,叼著一根雪茄,左臂上紋著一條彩龍,右手拿著一個移動式電動風扇!他的眼神很是犀利,帶著一種讓人害怕的怒火!”
“知道他叫什麼嗎?”
“不知道,從沒見過!”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白天銘!”突然,一名知性美女向王隊長說道。
“他在哪兒?”
“可能在KTV,可能在酒吧,也可能在網咖!”
“他住哪個房間?”
“我想想啊,對了,對門614!”
王隊長聽後,急忙走到614室門口,開始不停的敲門。
一分鍾後,並沒人開門,王隊長掏出反貓眼望遠鏡,仔細一看,華麗、亂糟糟的房內空無一人。
沒辦法,王隊長一麵請房東幫忙聯係白天銘,一麵請公安局交警大隊主管“天眼係統、監控探頭”民警協同調查曹曉鳳、王春生、白天銘等人近兩天的活動軌跡。
直到下午3點,交警才查清曹曉鳳等人近兩天的活動軌跡,並將其發給辦案民警。
王隊長拿出手機,見其內容大概是:根據監控顯示,昨天八時十一分,王春生與曹曉鳳在S湖土山初次見麵。十五時二十三分,二人去縣民政局婚姻登記處領取了結婚證。二十時十二分,王春生將曹曉鳳送回案發小區C棟4單元609室。今天零時零九分,王春生離開了案發小區。這是關於王春生和曹曉鳳的部分監控視頻內容。
昨天二十三時四十七分,白天銘從東關“天龍擾海俱樂部”出來,開著自己的蘭博基尼Hura走了。今天零點零八分,白天銘回到案發小區C棟4單元614室。六時二十一分,白天銘提著一包疑似垃圾的東西離開了小區。七時二十四分,白天銘走到南王村西北,走出最後一個監控探頭。八時十一分,白天銘重新進入那最後一個監控探頭中,手中的東西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