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早早等在家門口,看見沈秋回來趕忙揮手打招呼:“嫂子,你早上放我屋裏充電的手機響了好幾次。”
早上著急出門,手機電量紅燈警示,沈秋擔心舊屋的電源不穩引發火災,順手交給二嬸讓她幫忙充電,估計二嬸把這事交給了白遠。
接過手機查看,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葉迦,眉骨突突跳,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
葉迦不是那種連續打十幾個電話的人,除非出了事。
二嬸在院子裏喊人,好像圍豬的柵欄壞了,幾頭半大豬崽子滿地亂竄。白楊見狀擼起袖子進去幫忙,跟二嬸和白遠一起逮豬崽,沈秋則幫著二叔遞工具修理柵欄。
一通忙活過後,小插曲圓滿結束,卻也忘記了十幾個未接電話的事情。
直到晚上九點多,葉迦的電話再一次打來,沈秋這才知道真的出了事——陸澤佑變心了。
根據葉迦所說,陸澤佑前兩天遇到大學的老朋友,兩人相約聚聚。可是從那天之後陸澤佑就失蹤了,電話關機,護照也不見了。
葉迦和韓斌想報警,但是那邊的法律需要失蹤48小時才能立案,萬萬沒想到,就在時限最後一刻他回來了,懷裏卻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
葉迦徹夜難眠,唯有打電話給沈秋這個唯一的朋友。
聽完敘述,沈秋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個人變心會這麼快嗎?明明隻不過幾天時間,明明還能想起陸澤佑知道真相時憤怒的眼神,怎麼忽然之間就變心了呢?
正想說些什麼,白楊輕“噓”一聲指指聽筒,示意她打開免提。
在這種時候,男人的思維總歸理性一些,他對著手機說:“葉小姐,我是白楊,你先別哭,聽我說。”
白楊深吸一口氣,嚴肅地替葉迦分析:“現在最應該搞清楚的是陸先生失蹤兩天去了哪裏,然後才是那個金發女郎的身份。我建議,你找個理由支開旁人,單獨跟陸先生談談,還有記得做好錄音。”
葉迦和沈秋同時疑惑,搞不懂這種事情錄音有什麼意義,白楊解釋:“錄音內容本身沒有什麼意義,目的是要讓陸先生知道,你這次很生氣,對這件事的態度也是極為認真的,明白嗎?”
電話對麵突然沒了聲音,靜默半響才傳來一聲輕輕的“嗯”。
隨著沉悶的掛機音,手機屏幕歸於黑暗,沈秋驚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不解發問:“這件事好奇怪,我怎麼看不懂了。”
白楊摟著她躺回被窩裏,沉沉敘述自己的猜測:“這件事的確很奇怪,我覺得有兩種答案,要麼陸澤佑花花公子的本性難改,要麼內藏隱情。”
“什麼隱情?”
“我也不知道,隻能看他們今後的發展了。”
沈秋啞口無言,畢竟人盡皆知陸澤佑的花心,她也不敢斷言這個世界是否真有浪子回頭一說,隻盼望葉迦不再傷心,擁有安穩的生活。
可惜事與願違,第二天中午,葉迦的消息徹底打破了美好願景。
阿佑今天跟那個女人注冊結婚了。
沈秋把短信拿給白楊看,白楊要她向韓斌問問具體情況,昂貴的長途電話接通,韓斌言簡意賅確認了這件事。
陸澤佑和那個叫阿曼達的外國女人真的結婚了。
韓斌說阿曼達是陸澤佑的大學同學,兩人談過戀愛。後來畢業了,陸澤佑進入陸氏工作,不知為什麼又被陸家趕出門成為喪家之犬,這才失去聯絡。
前兩天,兩人在給葉迦看病的醫院再次遇見,然後便發生了失蹤的事情。
沈秋和白楊對視一眼,心裏冒出同一個詞——舊情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