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未寒廢掉靈根,推下懸崖那晚,他做了一個噩夢一般恐怖的春天夢。
夢裏,那人不顧他的反對,對他用盡了手段,極盡折/磨,把他翻來覆去各種煎餅。
而那人一身紅衣,長得像師尊,額角上有一條猙獰的疤痕。
現在想來……那人竟然是公子羽?
艸!當夢想照現時,簡直不要太可怕。
蘇子言要瘋了,不要命的往前逃著,盡管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有些涼的懷抱。
耳邊更是響起微怒且泛冷的嗓音:“哥哥要去哪?”
蘇子言邊掙紮邊尖叫:“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斷袖,我沒有龍陽之好,我不要被滴/蠟,不要合/歡鈴,不要被壓……”
“哥哥究竟在說什麼?”公子羽一臉疑惑,他用力掰過蘇子言的臉,讓他正視自己的眼睛。
蘇子言卻瘋魔了一般,紅著眼睛張嘴狠狠咬住了近在眼前的手,上下牙關用力,恨不得咬下他半塊肉。
公子羽沒有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伸著手任他咬。
冰涼的液體通過牙關進入口腔,濃濃的鐵鏽味中,又有絲絲回甘。
公子羽的血似乎有鎮定的作用,幾大口冰涼的血液入肚後,蘇子言的情緒竟然穩定了一點。
見他眼中的赤色全部退下之後,公子羽才輕聲道:“哥哥在害怕什麼,……什麼是斷袖?什麼是龍陽之好?滴/蠟又是什麼?”
還用力咬著他手的蘇子言:“……”
呆愣片刻,不由鬆開了牙關,見他一臉不是作假的疑惑模樣。
蘇子言問:“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
這貨……是裝的?還是真的沒有生理常識?
蘇子言把心一橫,用著狗膽小心翼翼試探道:“那個,公子羽啊……你想不想……咳……想不想上我?”
“什麼?”公子羽一臉迷蒙懵懂之色。
蘇子言心下一定,卻依舊指著自己還沾著血液的唇,道:“那你想不想……呃!咬我嘴巴?”
他記得,夢裏那貨還挺凶殘的,對著他的嘴巴又咬又啃,當初醒來之後仿佛都疼。
公子羽愣了愣,搖頭。
“阿羽不亂咬人,更不咬哥哥。”
隨後他又小聲自言自語道:“小時候倒是會亂咬人,化形後就不咬了,他們太髒了,……哥哥不髒,可是咬哥哥會疼。”
蘇子言也有了一點底氣,又問:“滴/蠟是什麼知不知道?”
“不知道。”
“合/歡鈴呢?”
“不知道。”
“好孩子,不知道就好。”
蘇子言放心了,他爬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衣服,對公子羽道:“沒事了,我剛剛不過是夢魘了,咱們回吧。”
還好修真界不上生理課,我就喜歡你這沒常識、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公子羽聽話的抱著他往回走,前往九荑山的路上卻是一聲不吭,仿佛心裏壓了什麼事。
把蘇子言送回蒼梧殿後,也沒向住常一樣粘他,而是轉身又走了。
蘇子言樂得清靜,一個人在蒼梧殿吹風賞花。
安靜之時,小金毛突然慢騰騰的爬了出來:“蘇蘇,我感覺我快要升階品了。”
“真的?”蘇子言興奮到不行,毛毛升階,意味著他也會更厲害。“太好了。”
但一想到兩個月見不到它,又有些不舍。
“毛毛,這次升階可不可以快點?”
“我盡量,”小金毛報完喜又爬了回去,臨走時還不忘囑咐道:“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好好保護自己。”
“知道。”
蘇子言點頭,剛還不算太差的心情,這會又有些不開心了,側眸看著那一片盛開得正豔的奇花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