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我揉了揉太陽穴。
薑穆這才鬆開了我,搖搖頭看著屋內。
“當初我死了,因為陳善並未給他們一個完完整整的答複,所以他們轉頭去信了一種奇怪的東西企圖讓我回來。可他們的神怎麼可能將已經入道教的我弄回來,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感覺。”
我這才恍然大悟,以前陳善也有無意間和我們提過,這個教就是打著正常教會的名義信神,可這教派為並不好,跟正常教會根本就沒有關係。他們有的信的很忠誠的,每天禱告兩次,頭上蓋白布或是白毛巾,所以得名不好教會。
但是想要讓人改變信仰是很難的,更何況是在他們眼中無所不能的“神”?
正常教會稱神愛世人,可這個教的神有些奇怪,有的人得了很嚴重的病不吃藥,禱禱告也可以自己好,還有的說“神”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還說出了幾個例子,有時候連我都難以分清是真是假。
這些東西,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搞不好那句話說錯了就得罪人家了。
薑穆帶我進了屋,此時薑穆的母親已經在那裏泣不成聲,一見我們進來哭的更凶了。
“你是?”薑穆的父親倒是比母親略顯冷靜,看著薑穆身旁的我問道。
當初我和薑家人也就見了那麼幾次,沒有太多交集。更何況我那時還小,和現在的樣貌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不相幹,他們自然是不認得我。
“我是……薑穆的……師姐!”我嘿嘿一笑。
話音剛落,我的頭就被薑穆輕輕地敲了一下:“叫師兄。”
“嘁。”
雖說十年未見有些生疏了,但薑穆是個懂事的孩子,主動上前去安慰他母親。
我因為沒什麼事,便打量了起這間屋子。
還是以前的格局,隻是牆上多出來了一個用紅色寬膠帶粘成的十字架。
見我對著那個十字架出神,薑穆的父親好奇地問了一句:“你也是信我們神的嗎?”
我笑著搖搖頭。
他點了點頭,也看了一眼那個十字架,不言語了。
薑穆安慰了他的母親好一會兒,見母親情緒穩定了才向他父親問起了這個十字架。
“神是萬能的,有聖能!”
這是他們給予我們的答複。
“你們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那都是邪靈!還是要快點歸順神,是神創造了世間萬物,我們都是神的兒女!”
我倆這道袍穿身上呢,想和他們撒謊也撒不了,隻能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們。
在他們眼中,世間萬物都是神創造的;在佛教眼中,世間萬物都是佛創造的;在正常教會眼中,世間萬物都是主創造的。
可在我們眼中,世間萬物都是天創造的。
天,就是天道,陳良當初要擊退的那個,鴻鈞老祖。
不過佛教的如來、基督教的主、不好教會的神、正常教會的主好歹還打著造福天下的名義,我們的鴻鈞老祖怎麼就非得弄弱肉強食什麼的規則呢?
我和薑穆相視一眼,與他們閑聊幾句便找了個理由出去走走。
剛剛踏出院子我們倆就都鬆了口氣,那股壓力終於是消失了。
到處打聽了一下,發現這周圍基本都是信這個不好教會的。
而自從薑穆從他家出來後就一直眉頭緊蹙,他認為不好教會畢竟是不好,一直信下去會對他的家人們不利。
我理解他,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誰都不好受,哪怕他們很久沒見了,但是那種骨肉親情還在的,離家多年,好不容易回來看看卻發現家中人和鄰居都信上了和自己正對立的邪教,誰都不會好受。
在周圍轉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薑家。
薑穆一路都不怎麼說話,可能是心裏真的很複雜吧。
“要不……我想辦法做法,和那個神靈溝通一下,用我換你們全村的人吧!”
“閉嘴!”
他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給我嚇得一愣。
他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急忙和我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
見我不說話,他以為我生氣了,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事和你沒關係,我不可能會把你搭進去。”
我依舊不說話。
可問題是退一步越想越氣,什麼叫和我沒關係?況且我還不一定會死呢。
所以我表麵上迎合他了,晚上卻偷偷跑了出來。
趁著月光充足,我準備嚐試開壇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