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轉過身體看了看靠在客運公司大門前的姚濤,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過去拽住姚濤的胳膊使勁把他拉了起來。“我的濤爺,咋們走吧回你的辦公室。”“喔..喔現在幾點了”姚濤在常春的拉扯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搖了搖頭問道。“六點半了,你快清醒清醒吧,要上班了,公司都快來人了,要是督察來了看見值班室沒人你小子就完了。”常春看了看手表沒好氣的說。這句話果然頂用。姚濤聽了全身猛地一激靈,立馬精神了許多。“對呀,我的媽呀,要是讓那個小姑婆逮住,那我可就死翹翹了,快走。”說著姚濤甩開常春的胳膊大步走向了營運大廳的台階。“啊,你”常春目瞪口呆的看著大步向前的姚濤愣住了。“你磨蹭什麼呀快點呀”姚濤走到營運大廳門前還沒見常春跟上來轉過身便叫了一聲愣在台階下的常春。“啊哦,來了”常春苦笑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北方的五月的氣候白天雖然已經不冷了,但清晨還是有一些潮冷的,清晨的陽光透過大廳前的大玻璃門射在寬敞的營運大廳裏。大廳裏即寬敞又寂靜陽光照射進來不但感覺不到有暖意反而覺得有一絲絲的冷意。姚濤看了看寂靜的大廳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對剛剛推門進來的常春道“春子,好像沒人哎”“這樣還不好嗎?你快點吧把大門開了吧,首班長途車快發了,小姑婆也快來了”常春搓了搓有些僵冷的手,對在大廳裏東張西望的姚濤道。“對對,我去辦理,春子,這是我辦公室的鑰匙你去躺躺吧”說著姚濤扔了一串鑰匙給常春。“你行嗎?你喝了哪麼多,要不我去吧”常春看了看姚濤有點不放心的問。“沒事,你剛才那句話都把我嚇醒了,再說停車場門衛那裏我還得簽字,你去睡睡吧你的車今天不是三班嗎?”“那好吧,我也真累了一晚上我全伺候你了”常春聽到姚濤這麼說也覺得他酒醒的差不多了,的確姚濤喝酒多了有個毛病,就是不睡覺,和他喝酒的人也不許睡必須要陪他,可一下酒桌他就馬上就要睡覺,別人想睡也睡不成得照顧他。常春拿著鑰匙走向客運大樓的二層。
這裏是T市的新南客運站,營運大樓是一座六層高的建築,左右有兩座八層高的耳樓環環把主樓抱在一起。剛剛投入使用才一年多,T市的客運市場以前一直都很混亂,到處都是無照營運的報廢車在亂跑,倒客,甩客,欺客,的現象比比皆是,市民向政府投訴多次,政府也曾下大力氣整頓多次,可就是因為沒有一塊合適的營運場地來收攏這些車輛,每次都收效甚微。自從三年前T市人大會議集體表決一定要治理這個T市的頑疾,便在市南區開發建設了這個新南站。就在去年投入了使用。常春的大哥有一輛跑p縣的中巴,常春大學畢業後因為一些家庭原因就一直幫大哥跑車。姚濤是常春的大學同學,他父親是新南站的副站長,姚濤一畢業就被他父親安派在這裏當了一名管理人員。政府把車輛收到新南站後,這兩個大學時的鐵哥們又在此天天見麵。隻要是姚濤值班肯定要叫上常春陪他,昨晚都到十二點了姚濤突然發神經要喝酒,便硬拉著常春去了酒吧,來了個通宵達旦。清晨反而是常春把姚濤硬拉出了酒吧。
姚濤的辦公室在二層的209室。常春走到209室掏出鑰匙剛要開門。突然發現門根本沒鎖。“嘿這小子,還沒清醒呢明明沒鎖門還給我鑰匙”常春笑了笑把鑰匙收了起來,推門進了室內。姚濤的辦公室裏有兩個小隔間是是讓員工休息的,外麵和我國大部分辦公室一樣,桌子,椅子,電話,檔案櫃,千律一篇毫無新意。常春走到飲水機前拿了一隻紙杯接了一杯水仰頭一飲而盡。“噠”忽然小隔間裏傳來一聲響動。“咦,什麼聲音”常春愣了一下放下紙杯,走向小隔間推開門一看“啊..啊”三秒鍾,短短的三秒鍾。寂靜的大樓裏傳出了一聲高分貝的女高音“啊,你出去”常春傻傻的看著對麵的女孩,一個沒穿上衣的女孩。“你...你出去,聽不見啊滾啊”“喔喔,對不起,對不起”常春如夢初醒的說了一聲,一轉身就往外跑。“砰,哎喲”常春慌不擇路盡然沒拉辦公室門直接就撞了上去,常春一手捂著可憐的鼻子,一手拉開門,落慌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