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自己信嗎"
梵海尊者幹裂的嘴唇動了幾下,沒有再發出聲音。
九奴重新上前,黑霧腐蝕著梵海尊者剩下的大半身體,杜聖蘭撤去了黃金獸車上的聚靈陣,下界的靈氣本就略稀薄,梵海尊者身上的傷口惡化,沒剩多少的生命力瞬間透支。
這一刹那,梵海尊者隻覺得身子輕飄飄的,竟然回光返照了一瞬間-
"祁子期,祁子期哈哈哈哈哈…"
他沒有罵杜聖蘭不得好死,最後一刻那沙啞夾雜著恨意的笑聲,竟是針對祁子期。
杜聖蘭在其中聽出了一絲掩藏著的妒意,這妒意因何而生,除了梵海尊者自己,恐怕沒有人知道
杜聖蘭也懶得去探尋,從梵海尊者讓人帶話,隻要自己改投梵門前塵往事一筆勾銷時,就已經證明這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九奴目中沒了平日的慵懶,像是銳利的山鷹,精準計算著梵海尊者生命消亡的過程。黑霧所化的手覆蓋在梵海尊者麵上,一團模糊的亮光被霧氣包裹提取。
九奴一腳將要逃跑的魔刀踩在腳下,黛眉豎起∶"跑什麼"
說罷,將那團還在掙紮的亮光封印進了刀中。
做完這一切,九奴鬆開腳尖,魔刀像是垂死的鯉魚,啪嗒啪嗒地拍著地麵,整個過程持續了約有半刻鍾,才恢複平靜。
杜聖蘭湊過去∶"成功了"
九奴點頭, 將魔刀丟進低窪的陣法中。
刀在陣法的漩渦中發出輕輕的顫鳴,為了防止有人奪刀,九奴又在刀柄上施加了禁咒,同時留下一隻冥鳥盯著。
塔樓內的神念津津有味望著這一幕,死人的樂趣很單純,他們足足盯著魔刀在陣法中受折磨了一個時辰,都不嫌無聊。
"借我一滴你的血。"九奴忽然對杜聖蘭說。
杜聖蘭沒有問原因,利落地就要抽劍割破掌心,被九奴攔住∶"一滴就行。"
劍尖輕輕一劃,杜聖蘭刻意阻止傷口複原,一滴血液被逼了出來。
九奴用瓷瓶收好,折返回了冥都。
杜聖蘭收回視線,猜測道∶"她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咒殺裴琉焰新分割出的心魔"
傀儡對杜青光的評價證明世上又多出一隻心魔,從心魔世界的經曆來看,新心魔可能夾雜著一絲對自己的情感。
冥都也擅長咒術,雖不能做到直接咒殺九奴這樣的強者,對付幼生期的心魔綽綽有餘。
回到冥都後,九奴先去找了陰犬。
她確實在打這個盤算,心魔之間注定要走向自相殘殺,九為極,九奴已經吞噬了前八個心魔,再去吞噬新的也許有害無益。
麵對潛在的威脅,她自然是要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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