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人……
能暫時瞞過超直感的人很好猜。
他唾棄了一聲Giotto惹來的麻煩,說道:“出來吧,D·斯佩多。”
“Nuhuhuhu~。”
就在確定Giotto走遠之後,靛青色的火焰憑空燃起,一抹幻影出現在這間生意出錯的樂樂軒拉麵館。都說幻術師最喜歡騙人,伽卡菲斯表示這句話很適合用在斯佩多身上,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還能笑得出來。
“百慕達找了你很久,我相信你不想暴露身份吧。”
“……有話直說。”
伽卡菲斯捏著筷子的手繃出幾條青筋,媽蛋,和Giotto一個德行的威脅。
戴蒙沒有在乎伽卡菲斯惱火的態度,倚靠在窗戶附近,注視著那個人離開的方向。假如沒有澤田綱吉扭轉乾坤的計劃,Giotto估計也不願為了一個白蘭而暴露身份,他向來將意誌貫徹到底,和他在指環裏對曆代繼承者說的一樣。
無論繁榮與毀滅。
眼睫垂下,戴蒙無法回憶起鐮刀是怎麼抽離那人的心髒,從那一天開始,他因為埃琳娜的死而缺失了一半的心,似乎又被挖走了一塊。疼得要發瘋,疼得要發狂,夜之炎的憎恨之力竟然隨著時間消散了大半,隻留下無法解開的悲痛。
哦呀,這便是你的懲罰嗎,Giotto。
掌心中的懷表咯得手發疼,他聽著自己用幾近空洞的聲音問出了心底的話。
“在複活之前,Giotto的靈魂在哪裏?”
“……你真的要知道嗎。”
伽卡菲斯沉默了一會兒,頹廢的雙眸在鏡片下隱藏著淡淡的憐憫,也不知是在隔著時光憐憫誰。他推開椅子站起身,鬆垮的和服把原本年輕的麵容襯托出一股濃鬱的大叔味,然而就是他,在中世紀的混亂年代裏挑中了Giotto,贈與了世界基石打造的指環。
事實證明,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Giotto遵守了這個約定,獨自背負著代價囚禁在指環裏,日日夜夜,生生世世,直到時間軸為他綻放了奇跡的光芒。
“是的,他在指環裏。”
“Giotto在彭格列大空指環裏待了近四百年,一直注視著彭格列和你。”
“是你辜負了他的心意。”
了解黑手黨隱秘的伽卡菲斯嘲諷的笑了。西蒙家族、包括科紮特唯一的後裔古裏炎真,D·斯佩多將他們趕盡殺絕,甚至輕蔑於古裏炎真的弱小,卻不知道是科紮特把地空指環帶進了墳墓,永生不願與彭格列為敵。
“……”
手指失去了握緊的力氣,戴蒙怔然的看著懷表滾落到拉麵館的地上,措手不及下,它被路過的食客毫不在意的踩過去。汙漬染上了懷表的鍍金表麵,銘刻著友誼永恒的話語模糊不清,時光以它獨有的顏色改變了一切。
所謂的友誼。
早就被他親手毀了。
戴蒙的笑容扭曲古怪起來,胸膛似乎發出悶笑,他輕而易舉的殺了踐踏懷表的人,手指發抖的撿起了這塊隨身百年的物品。在離開之前,他也沒有忘記自己和伽卡菲斯談話的原因,把東西拋下,他冷淡的說了一句話後消失無蹤。
“把這個給他。”
一張支票飄到了伽卡菲斯麵前。
他嘴角一抽,數了數上麵的零,這絕對是身為房地產老板一輩子也難賺到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