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抬高點!臭小子你在蹲坑嗎!”
……
“抖什麼抖,半截躺棺材裏的李老頭都沒你能抖!”
……
“加十分鍾。”
……
“差不多了,滾吧。”
呼!呼!呼!沉重的喘氣聲,伴隨的白霧從少年口中呼出,很難想象這是個十歲少年的呼氣聲,沉若怒獅,呼如龍息。
“酒糟子,這回我堅持多久啊。”
“四小時十四分鍾二十三秒。差的遠呢,隨便一個武徒都吊打你。”
“啊!!!”
嘹亮的聲音傳蕩在整個空間碎片峽穀,在一片片宛如鏡麵的空間平麵上回彈。這裏是生存地邊緣,從地麵上至天空皆是空間碎片,一片疊著一片,一片交錯一片,折射著七彩的霞光。更大的像是整個世界的海市蜃樓,扭曲著,交錯著,橫亙在大地之上,超越了天空。雪地的熒光在其上反複折射,隻有天人才能描繪的藝術,就這麼鋪天蓋地。
“嚎什麼!還不回去做飯去。”
“你別囂張,一會兒毒死你!酒糟子,說好的我堅持四小時就讓我買鐵精,這都四小時十四分二十三秒了!上回,上上回,你敢不敢講點信用啊!”
“徐小寶,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這可是上古聖人說的,你能不能尊老了。”
“那愛幼呢?”
“愛幼?你等等。”精瘦老頭伸手一個爆梨敲在少年頭上。
“哎呦!說歸說,別動手啊。”
“可是你自己說要哎呦的。趕緊回去,貝兒快回家了。小妮子長身體,可不能餓著。”
“你等著的,看我毒不毒你就完了。”徐寶聲音漸漸飄遠。
“切,你小子能毒到我,我酒壺倒著掛。”
老頭摸了摸腰間的酒壺,凝望著眼前的破碎空間,深悶一口。不知在思索什麼。
穿過一大片雪地,和零星木植林,徐寶跑進了一個建築密集的鎮子,石牆木柱,白瓦雪橋,炊煙的白霧裹挾著飯菜的香氣。
“小寶,今天又這個點兒啊。”一位衣著豔麗的女人探出窗口。
“妙姐姐,你今天還是這麼漂亮。”
“就屬你小嘴兒甜,上來,姐姐有好東西給你。”
“啊,呃,下,下次一定,我先回去給貝兒做飯了。”
徐寶在嬌笑聲中穿梭而過,敏捷的身手堪比最狡猾的雪狐。
一塊用銅水寫著寶器的木牌匾,掛在一個獨棟小樓門前。徐寶走到一邊的信箱,翻找了一下什麼,拿出了一個古怪的玩意兒和一個信封,便走進了門。
“做點什麼好呢,裂蹄羊肉好像還有點。”徐寶在廚房忙活了起來。
木門吱呀的打開,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兒走了進來。
“哥,我好像聞到了羊肉的味道,好香啊。”
徐寶摸了摸小女孩兒的頭。“貝兒今天上學怎麼樣?昨天那家夥沒有再欺負你吧。”
徐貝兒掏出三個小娃娃演了起來:“嘿嘿,哥哥出馬,一個頂仨,一個是我,三個是啪,啪,啪。”
“啪。”徐寶用手輕拍在了貝兒的頭上。
“哼,我咬”徐貝兒剛要咬到徐寶的手,就被他躲開。“我再咬!我咬!咬。。。”
吃完午飯徐寶把剩下的飯菜裝好,正準備給酒糟子送去,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
“既然毒沒有用,嘿嘿嘿……”
他路過妙姐的小樓,翻窗進去。
“呀!小鬼頭,你怎麼走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