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其實就是他們作案之後,暫且避風的地方,就如枉死的東子所言,風頭過了,分錢,偷渡。
此處卻是偏僻到極點,在沒有線索的條件下,萬難尋到。進到前堂,程哥翻騰著一張破桌子上的紙盒,將裏麵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方便麵,真空包裝的火腿,甚至還有一台煮飯用的電磁爐,最後程哥在裏麵取出幾大包蠟燭,他陰冷的笑道:“嗬嗬,東子把家夥準備的還挺全,連蠟燭都備上了。”他轉頭尋找那兩名同夥,卻不見了他二人的蹤影,說話間,眼鏡男和普相男相繼進屋。
程哥罵:“娘的,你們做什麼去了?”
“心裏有點發慌。”
“犯了這滔天大罪誰不慌。”
“不是啊,大哥,我們是覺著殺了東子……心裏慌。”
“操!”程哥不屑的搖了搖頭。
三個劫匪將李大鎖和李二柱扔進裏屋,捆在一張破桌子上,又將門死死鎖住,那屋沒有窗戶,隻有一道門進出,李大鎖心想這次怕是真要見閻王爺了。那幾人在外屋一通亂翻,將在銀行搶的那些金銀玉鑽全倒在桌子上,一件件拿起來細看,哪件都舍不得放下,哪件都值個三五千。這時,眼鏡男從那些寶貨當中取出一件奇怪的東西,色澤烏黑,用條斷鏈子穿著,這條鏈子必然是在拉扯中被東子拽斷的。這條黑色掛墜的模樣很是奇怪。
程哥瞧了半天:“這是個什麼東西,說金不是金,說是瑪瑙也不像。”那黑物頭頂兩隻彎角,懷抱一柄三叉鋼槍,掂在手中有些份量,大小不過一顆鵝軟石,不過此物通體透著不祥,握在手中冰冷刺骨。
眼鏡男道:“這東西,我看是個夜叉!”
“什麼夜叉?”
“古代傳說裏的巡海夜叉,它懷中抱的就是三尖巡海槍。”
程哥笑道:“哼,這是東子從哪個倒黴娘們身上扯下來的。”
天色漸暗,也不知道是因為臨近夜晚而暗,還是因厚厚的雲層而暗,總之天幾乎黑了,黑的看不見星星與月亮,黑壓壓的樹林裏孤獨的矗立著這座破院落。
沒有通電,普相男點上蠟燭,被程哥一口吹滅:“找死,這地方荒涼不堪,點上燈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幾人默不出聲,在黑暗中吃著東子買的食物,程哥死死盯住牆角上的幾隻錢箱,那半段手臂已經流盡了鮮血。
眼鏡男小心翼翼的問:“哥,啥時候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