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激戰,拜觀音(1 / 2)

與此同時,三名頂著金發的青年也是出現在石湖公園的附近,一者眼冒金光,一者耳透金光,正將頭側著貼在地上,最後一人鼻子噴著金色的霧氣,三人沿著石湖公園的外圍兜兜轉轉,始終不曾離開。三人身後時刻有一輛車跟隨著,車中除了司機外,還端坐著一位同樣金發的中年人,此刻正手撚佛珠,閉目不知念叨著什麼。若是有眼力好的瞧見,怕是瞬間能認出,這經常出現在晨報乃至電視中的人物。

金家唯二的S級能力者,金泉。

金耳有些焦慮的說道:“眼哥,看到啥沒,鼻弟聞到了那家夥的氣味,就在附近的啊。”

“啥也沒看到啊。莫非不在視線內?”雙眼放光的青年急忙巡視四周。

金鼻鼻子中噴吐霧氣更為頻繁,“就在附近,咱們都帶著金大爺轉了好幾圈了,再轉下去,感覺小命不保了啊。”

金泉緩緩睜開眼睛,"有辦法的,我就在車裏等,你們無需顧忌太多,陳禮先能躲躲藏藏這麼多年,自然有他獨到的手段,現在最缺時間的是他,並不是我們。"

聽了金泉的話,金鼻心裏稍安,但還是有點不敢置信,自己的鼻子可從未失靈過,怎麼這次卻失靈了呢?莫非是那處地方並不在地上,而是。

地下?

“下水道,隻有可能是那裏了!”金鼻高呼道,一旁的金耳也是側目道:“極有可能,咱都快把這地上找禿嚕皮了,沒理由找不到,那就隻有可能在地下了!”

“我看到了。”金眼身子驟然緊繃,他的目力遠超常人,能看到一席黑衣背棺朝著自己的方向瞬息而來,就像是穿梭在空間的夾層中一般,那一眼還在公裏開外,下一眼便隻有幾百米。

“閣下好膽色。”金泉放下手中的佛珠,緩緩推開門下車,隻是伸手後扯,三名金發青年便如同被詭異的無形中的巨手拽住了衣領,瞬息間被拉出原地數米遠,而之前駐足的空間頓時扭曲,仿佛被切割了無數次般。那席黑衣背棺中年人踏著油光發亮的黑皮鞋,一步步走出公園大門。

“金泉。”陳禮先的聲音猶如九幽地獄中的厲鬼一般。

“陳背棺?或是陳禮先?”金泉老爺子聲音極為渾厚,一雙虎目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中年背棺男人。“換個地兒吧,這兒馬上就要推平了,沒必要沾血。”

“行。”男人的眼眸如血。

二人的身形都是驟然騰空而起,一道金光,一道黑霧,如同正義的天神與邪惡的魔鬼的決鬥。如果說金成旭的能力是將陽炎化作鎧甲,那麼金泉的能力便是陽炎脫體而出,此刻金色的陽炎包裹住身軀,緩緩向外延伸,如同一尊頂天立地的金色天神在蒞臨人間一般。

這方是真正S級能力者的戰力,每一個S級能力者,便如同降臨凡間的神靈一般。

那龐大的金色神靈抬頭挺胸,孑然站立於新番區石湖公園的上空之中,足足有數十米高,陳禮先兩米多的身高於其跟前,無異於孩童般,可他無懼,身形也是有鎏金附著,猛地一頭紮向金色的神靈,雙手在觸碰金色天神的靈軀時,迸發出道道燦金色的火焰。

他推那金色天神,亦如蚍蜉撼樹,可敬不自量,可龐大的力量生生將金色天神推行很遠,直至新番區最東方的交接處才緩緩停滯下來。金泉的身外陽神猛地發力頓住身形,似乎也是很滿意這個廣袤的戰場,他垂眸,包裹身形的金色神靈亦如此。

戰鬥一觸即發,隻能見東方上空滿是燦金色的流光與焰火,仿佛一場聲勢浩大的落幕戲。

在天空傳來劇烈轟鳴聲時,老樓三樓最頂頭的房間也是傳來異響,似乎是有人在砸東西,隨後又停息一陣,傳來了細細搜搜的收拾聲。

這場大戰並沒有現場目擊者,但是幾乎全區的民眾都能看到新番區上空不斷閃爍的金光與銀色,以及淅淅瀝瀝如同小範圍降雨一般的血水。齊連華也是看著的,這是一場持續了約莫一個多鍾頭的戰鬥。

這是一場無關任何人的戰鬥,也是一場關乎所有人的戰鬥。

最後自半空中緩緩降落的,是一尊金色神祗般的生靈。那道壯漢身影早自天幕劃落,如同一閃而逝的流星一般,重重的砸在新番區最東方的金雞寺附近。背棺男人身後的青黑棺材都是有些鬆落,應當是釘在琵琶骨中的固定物產生了鬆動,或是琵琶骨斷裂了吧。

陳禮先爬了起來。

齊連華有些頹然,在辦公室失落的抽著煙,即使早已預料到這個結局,但還是有些心緒不平。

那家夥該不會死去了吧?他暗自想到,一方麵,他要顧忌那家夥失敗後金家對於他的審判與反撲,一方麵,他要如何麵對那個男人的責問?不知為何,他想到了關山渡在石湖公園案發地點搜集到的,不屬於陳禮先的黑色墨痕,淡淡的檀香,似乎是某種頂級顏料?

他隻能祈禱,最好陳禮先是有同夥的,不然今時今日可能真的要隕落在此,他也逃不過最後的清算,一切都如同一場豪賭,他不喜賭博,卻又隻能當賭桌上一枚至關重要的籌碼,現在的他壓上了一切,就看莊家怎麼發牌。

無數勢力的影子都在觀看,都在猜那個背負血海深仇的男人在落敗垂死的最後一刻會去往何方,去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