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淩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見到阮如鳶了,從醫院回來以後,她便協同路行知全力攻破分屍案。從吳巧曼這個切入點入手,逐一排查她的社會關係。可這人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因為意外去世,從小跟著外婆長大,前幾年外婆也離開後她便進到王貴的養雞場工作,這一工作就是三年。
“這吳巧曼沒什麼特殊的社會關係,唯一跟她有聯係的就隻有王貴了。”路行知煩躁地撓了撓頭,查了好幾天,家都回不了,就查到個這?
秦霄淩將有關人員的照片貼在白板上,線索查到這裏就斷了。
“我覺得有必要在審審王貴。”
路行知頷首,正準備開口,秦霄淩抬手示意她有個電話。
“程小姐,有事嗎?”
程茵茵聞言,抱歉道:“不好意思啊秦隊,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
秦霄淩瞥了一眼路行知,笑道:“沒關係。”驀地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程茵茵給自己打電話多半是因為阮如鳶。
“是阮科長有什麼事嗎?”
程茵茵躲在陽台上避開了阮如鳶,聽到電話那頭略顯擔憂的語氣,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也沒事,我就是想來確認一下你明天是不是要來接如鳶。”
秦霄淩鬆了口氣,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我會準時到的。”
阮如鳶關掉平板,狐疑地看向對方,問道:“你這幾天鬼鬼祟祟的跟誰打電話呢?”
程茵茵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毫不留意道:“秦隊啊。”
從程茵茵嘴裏聽到這個名字,阮如鳶不自覺地回想起了對方跟秦霄淩第一次見麵的那天。
那雙勾人攝魄的桃花眼在腦海裏揮散不去。
果然是行走的泰迪精啊,走哪兒撩哪兒,處處留情。
呸!渣女!
“是誰前幾天還在說遇上了自己的真命天女?這才不過幾日,就又轉移目標了?”
程茵茵隻當對方是在調侃自己,全然沒有往其他方麵想。
“還不是得來伺候你阮大法醫?等你出院了我就去約夏醫生。再說了,我跟秦隊是在商量你明天出院的事情。”
“她明天要來?”嘴比腦子更先做出反應,阮如鳶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可是剛一張嘴她就後悔了,此時的程茵茵正意味深長地朝自己笑。
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小孩子被當場抓包,阮如鳶眼底一閃而過一絲赧意,隨即迅速恢複到了平日裏那副冷淡模樣,自問自答道:“她要來便來吧。”
程茵茵看破不說破,爬上了一旁的陪護床準備睡覺。
……
分屍案的相關信息早已見報,郗忠頂著省廳那邊施加的壓力,命令秦霄淩他們盡快破案。
路行知連夜審問了王貴,秦霄淩也回家將案子從頭到尾重新捋了一遍,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窗外天邊已經出現了一抹魚肚白。
秦霄淩重重地呼出幾口濁氣,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一臉疲乏地去了衛生間。
鏡子裏是一張疲倦蒼白的臉,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此時黯淡無光,精神懨懨。倏爾想起一會兒還要去醫院接阮如鳶出院,秦霄淩抬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臉,又鞠了一抔涼水澆了上去,頓時來了點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