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樣行嗎?”
胖子點點頭,轉頭問西藏獚,“你覺得這樣行嗎?”
西藏獚看著鏡子裏自己頭頂放蕩不羈的一縷隨風飄搖的秀發,佇立在荒蕪的禿瓢,感覺不是很行。
奶團子撓了撓頭,攤開手表示有點為難,“要求不要這麼高嘛,正所謂母不嫌兒醜,狗不嫌家貧。你這麼狗,就別嫌我技術不行,這樣,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小孩,咱們各退一步。你不做狗,我不做人,咱們都當這回事沒發生,行不行?”
西藏獚沉默了,它覺得不太行。
但又能怎樣,畢竟屁點大的奶團子,不能打也不能咬,頂多撒潑打滾。然後對方很有可能會躺下來和自己一起撒潑打滾順便在泥地裏滾上幾圈,然後就會有一個黑著臉的凶神惡煞的家夥揪住自己的毛毛,再揪住自己的小鈴鐺。
然後他就會從一個公狗變成一個公公狗。
罪魁禍首奶團子安慰他,“哎呀,沒什麼的啦,是個狗都會經曆的啦。而且你看哦,公狗,和公公狗,隻差一個字,沒什麼差的啦!”
西藏獚:“?”
這叫沒什麼差???你是不是欺負我一隻小狗狗???
奶團子絲毫不覺得哪裏有問題,繼續掰著手指給他分析:
“你看吼,反正小公狗的時候沒有女朋友,說不定變成公公狗以後,就會有小母狗來當你的閨蜜啦!一舉兩得啦!很好!非常好!哦對,還要給你改個名字,不能叫西藏獚,太沒有女孩子氣的,叫西西好不好?”
西藏獚說好你媽個頭,我信你個鬼,你個糟奶團子壞的很,專門騙我這種純良小狗狗,然後夾著鈴鐺一溜煙跑了。
看著漸行漸遠背著行囊離家出走的西藏獚,奶團子絲毫沒有愧疚感,抓了抓屁股,站起身,屁顛屁顛的跑去客廳裏。打開冰箱,熟練的拉開冷凍區的第二個抽屜,拿出一根小布丁。
目睹了這一切的胖子沉默不語。
“我有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胖子有些躊躇。
拿小舌頭狂甩小布丁的奶團子:“不當講”
胖子:“?”
胖子:“您老還記得這是您今天吃的第幾根冰棍不?第三根,三兩根分別是可愛多和老冰棍,試問,一個四歲的小屁孩能一次性吃這麼多冰棍嗎?您不怕拉肚子拉死嗎?”
吳邪反問:“你這麼大年紀這麼胖能一次性吃那麼多肉嗎?不怕高血脂高死嗎?”
雖然很不高興,但胖子還是要承認這個小王八羔子就算變小了還是一樣的狗,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欠,甚至配上那張賣萌賣萌的臉,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反差。
他點點頭,“行,那你吃,吃大根的,吃帶冰渣子的。可勁吃啊,拉肚子別哭啊。”
吳邪一口否定:“不可能,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一小時後。
“我不行,我快不行,救救我這個年僅四歲的小可愛吧——!!!”
屁大點大的奶團子扒拉著胖子的褲腿哭成個大花臉,梨花帶雨,淚如雨下,傾盆大雨,我見猶憐,順便趁他不注意把鼻涕一股腦全揩他褲子上。
胖子:“?”
胖子:“你剛剛是不是把鼻涕揩我褲子上了?”
奶團子死鴨子嘴硬:“沒有的事,是你年紀大了出現幻覺了。”
胖子:“???”
他開始擼袖子:“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吳邪蹭的一下躺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地上火速打了幾個滾,然後四仰八叉躺平。
然後和一腳踏進來的張起靈四目相對。
張起靈拿著病曆本,表麵毫無波瀾,甚至對這種場麵習以為常。叫胖子收拾些餅幹果凍,然後一手托著吳邪的腰直接抱起來,夾在胳肢窩下麵,指揮小滿哥在家裏照顧曬太陽的小雞仔。
“上醫院?”
胖子收拾好東西,把兩個巴掌大的雙肩包背起來,跟在他後麵問。
“對。”
被夾在胳肢窩的奶團子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哥,咱們去醫院幹嘛?”
語氣極其楚楚可憐,是個人聽了都忍不住把他抱起來親一親貼一貼想買啥買啥。
監護人張某言簡意賅:“打針。”
奶團子:“?”
奶團子:“哎呀,我好像突然間肚子不痛了耶,神清氣爽,啥事兒都沒有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