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寶城,成群結夥翩翩仙者與窈窕仙子往來穿梭,城中有五髒俱全的流水小攤,有裝潢富麗的大店鋪,琳琅滿目,走馬觀燈。
啟山眾人下了馬,牽馬緩緩而行。
“比羞女城熱鬧多了!”
“此言差矣,羞女城正在逐漸恢複生機,假以時日必定重登仙城之榜首!”
少年們擺出一副名門正派的端雅作風,個個伸長脖子克製的東張西望,他們也極少能出城,更別提到別的仙城。
向暮笑道:“你們隨意罷,我也想四處走走。”
“疏香君要去哪?”
向暮笑而不答,很快就有別的少年接道:“疏香君是女孩子,自然不能一直跟我們一群大老爺們一處的!”
雕欄玉砌的金鋪裏,年輕貌美的女子個個花枝招展,藕粉敷麵,朱砂點唇,穿金帶銀,衣襟飄飄,纖手優雅地挑撿著珠寶。
向暮轉了一圈,她極少有機會在如此繁華的大城市穿梭,看得雙目發直,看看價格還是默默轉了出來。
這一轉就看到兩道鮮豔的身影在人群中談笑而來,她一怔忙往後退,退入了個胭脂鋪。
老板是個麵白唇紅美目盈盈的女子,笑吟吟的拉著向暮,一翻天花亂綴的推銷後,向暮心花怒放,半推半就下,老師給她梳妝打扮起來。
描眉點唇束青絲,尚未換裝,就已經換了個人似地。
向暮掏出向朝丟出她的袋兒,拿出來的衣服一件比一件樸素無華,一件比一件密不透風,有一些還帶著鎧甲刺兒,看得老板掩嘴直笑,這一看就是家長給姑娘買的衣衫,一頭徑直往剽悍粗猛之路上紮。
這姑娘的家長果然夠狠的!
向暮挑了一件又一件,終於翻到了一件看起來,高貴又不失冷豔的粉裙,雙目冒光。
取出之時,那粉裙之上還貼了個字:“孩童不宜!”向暮隻當沒看到,一手撕了,將裙抖摟開來,竟還一連貼了數張。
被向暮一並撕下,撚成灰燼。
那些灰燼臨死不屈地呈現出了幾個字:“孩子長大了,不由兄!”
郭澤正伴賀晉在對麵茶樓上聽書品茶,目睹這一幕無語至極,仔細一想又極不合理,那粉裙若不是給向暮穿的,難不成向朝想自己穿嗎?
他陷入了沉思,那邊向暮已經穿上了這高豔的粉裙,賀晉看了一眼,當即噴茶。
可以看到雪白完美的背部線條,纖瘦美好,簡直是人間極品,恍若仙女下凡,眉間一點相思紅,美豔又清冷。
郭澤登時坐不穩了,真是向朝自己要穿?!
穿這麼美好的衣裳去欲拒還迎元郎嗎,還真是怎麼想怎麼刺激!
正遐想,忽見賀晉幽幽的看了自己一眼,眼神深邃,頗具深意,郭澤側目假裝看不到。
向暮被鏡中身段嫋娜、姿容絕佳、與之前判若兩人的女子驚豔到了,久久無法平靜,滿心歡喜到付款時才驚覺不妙——她身無分文,乾坤袋裏的銀兩早就被啟山日常開支花光了,現在隻剩下一些稀奇漂亮的珍寶,個個都愛不釋手,哪個也不忍心送出去抵債。
老板人美心善,見她十分揪心,體貼道:“無妨,隻需告訴我何門何派即可,這筆錢姑娘可等有空之時再給。”
這這怎麼好意思?向暮愉快的報上了向朝的大名。
見向暮已走,賀晉起身也欲走,忽地聽那說書的道:“各位聽官想必都對啟山明無咎的美貌有所耳聞?”
下麵一片熱切的響應。
郭澤一愣,怎麼忽然扯到我了?
說書的激昂道:“話說自從鬼王拜入啟山之後,明無咎如獲至寶,對鬼王那是相當用心,無不親力親為,豈料那廝竟對其師尊心生歹念,將之囚禁在賀府之內,夜夜蕭歌,屢屢索取!”
郭澤:“……”喂,沒有啊,沒有這麼誇張啊!
“可憐那明無咎雖然武藝高超,然怎敵鬼王的邪惡,不久就宛若殘燭敗柳……”
“鬼王見明無咎已無法滿足他的需求,他竟將毒手伸向了羞女城中的民女,上至八十老嫗,下至三歲女童,無一不遭其辣手,通通困在賀府之內,夜禦三千,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無不在啪啪啪,隻有這樣才能聊以滿足他失去明無咎後的空虛感,可憐那些個女人個個口吐魂煙,他也不放過……直到煙消雲散,一個又一個的受害者,真真是……實在慘不忍睹!”
下方群情激昂,雖然罵罵咧咧一片,但看起來並不像是為那些女人悲憫,更多的是悲憤為什麼自己不是鬼王。
“唉……眾人殺進賀府之時,你猜怎麼地,賀府無一活人!踹開鬼王後宮大門,赤條條的遍地女人屍體,而這時,他身下竟還壓著一個女人!大軍壓境,他身上竟然還壓著一個女人!毫無人性!狂妄至極!全然不顧眾門派對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呼喊。當著所有人的麵,他索性將女人的衣服全部撕光,還當著眾仙們的麵將女人強x至死。諸位,你們說這種人他還有人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