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字並不代表就離了婚,要去預約,然後還有離婚冷靜期一個月的時間。
陸超將簽好字的文件收起來,說:“還沒有離婚,離婚前你就住在這裏。”
劉潔眼睛紅紅,說:“不了,不影響你和章玲親熱。”
陸超:“不差這點時間,另外,在還沒離婚這段時間,除了上班可以出門外,其他時間都不可以出門。”
過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太妥當,又說:“你如果做不到,我不介意把你這份工作也弄掉。”
劉潔點頭,不跟他計較,說:“做得到。”
他轉身去收拾客房,又說:“你就睡主臥,我會搬到客房裏。”
劉潔不說話了,一切都由他安排,反正在他麵前,她從來沒有說話的餘地,她的意見也從來不重要。
第二天依然請假,背著包假裝出門上班,開車來到了梅慶社區,從包裏拿出墨鏡和帽子戴上,關上車窗將職業裝換下,換了一套普通的休閑衣服,正準備潛入社區去摸情況,剛下車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她嚇了一跳,心想不會吧,還什麼都沒做呢,就被人抓了,抬頭映入眼簾的是陸超冰冷的臉,他將她塞回車裏,自己上了駕駛座,開動車子前說了一句話:“既然這麼不想要工作,我就幫你把工作辭掉。”
劉潔瞪著他,質問:“你幹嘛辭掉我的工作?”
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公司領導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他一句話就能辭掉自己的工作呢?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說:“不是我幫你辭,是你將會連續曠工,直到被公司開除。”
劉潔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低垂著眉眼坐在副駕駛上不吭聲,腦海裏還在不斷完善將要實施的計劃,今天原本就是來摸摸情況,陸超總不可能24小時盯著自己。
但是被陸超帶回去後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因為陸超居然又將她綁了起來,而且這次絕對沒有給她去廚房找刀割開繩子的機會,他將她綁住手腕處的麻繩另一端,綁在了陽台的欄杆上。
劉潔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問:“陸超,你瘋了嗎?你綁住我幹什麼?”
陸超沒有說話,自己出去了。
劉潔對他十分無語,好在這次腳沒有被綁住,她坐在地上,利用身體柔軟的優勢,開始嚐試用腳指頭幫忙解開手上的繩子,然而並沒有成功,這一幕卻落在了回來的陸超眼裏。
於是這樣做的結果是,第二天陸超出門前,把她的腳也一並綁了起來。
好在手機陸超並沒有拿走,隻是把她的電話卡抽了出來,她間歇性的刷刷微博,中午就在微博上刷到了蔡虎身亡的消息,死的時候已經麵目全非,警方通報暫時還沒有嫌疑人的線索,希望廣大市民積極提供線報。
微博上評論一邊倒,都認為這是在替天行道,甚至有留言表示:說起來可笑,這次竟然會希望警方辦案不要太給力。
當然也有理性的人,評論說蔡虎已經接受了司法的審判,就不該再被這樣稀裏糊塗的殺害,這是對法治社會的挑戰,會讓生活在法治社會的人都沒有安全感。
但無論如何,蔡虎死了,陸超都是警方的第一嫌疑人,他回來幫劉潔解開繩子以後,不多久就被警方帶走問話了。
郊區廢棄的一間廠房裏,之前在李博易病房的那個重要人物鐵青著臉,指著李勤峰訓道:“誰要你這麼衝動?啊?你是博易唯一的骨血,現在他走了,你也要去給那個人渣賠命,你到底是怎樣想的?”
李勤峰雙膝跪下,眼睛都紅了,說:“伯父,求你放我出去,我去自首,我不能讓陸超為我頂罪。”
那人的手指著他的腦門,氣得聲音從牙齒裏咬出來,說:“你這個沒有腦子的,這種事情,還需要你動手嗎?啊?連商量都沒有,直接就將人幹掉了,我不是跟你說了,這個事交給我,交給我,啊?怎麼一句話也聽不進去?要不是陸超發現得早,腦子靈光,做了行動來為你頂罪,你說,你讓我以後以何麵目去見博易,連他唯一的骨血也保不住?嗯?現在知道不要陸超頂罪了,早哪裏去了?”
李勤峰哭著說:“我也不能讓伯父去做這種傻事,我反正年輕,也沒什麼建樹,又沒有家室和牽掛,沒什麼好惜命的,犯不著伯父您去犯險,誰的命都是命,老子的仇兒子來報,天經地義,不是蔡虎傷了陸超,我爸爸便不會死。”
那人背轉身去,說:“我是個有私心的人,我不能讓你去自首,陸超為你頂罪,我隻能看看有沒有辦法,爭取別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