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柳樹底下,薛竹許氣鼓鼓的蹲在那裏,懷裏抱著東西,像隻小倉鼠。
“難為你還記著我,我整條街就差翻個底朝天了”
薛竹許氣的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撇過臉不理蕭遲。
蕭遲見他嘴上雖說著氣話,但是臉上卻是一副“快來哄我”的樣子,忍俊不禁。
“好師弟,我這不是迷路了嗎,別氣了,這瓜子就當我給你賠禮道歉了,來來拿著。”
蕭遲嬉皮笑臉,也不生氣,把自己買的瓜子塞給了薛竹許,就當是哄他了。
“既然如此,那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勉強不氣了。”
薛竹許“大發慈悲”,裝模作樣,看似“極不情願”一樣收下了瓜子,其實嘴角翹得老高,早就憋不住了。
“是是是,誰不知道薛師弟菩薩心腸,對了,讓我瞧瞧你給宋師姐買了什麼?”
蕭遲知道薛竹許的脾氣,小孩性子,哄一哄就好了。
“哪、哪有,我什麼時候說了給她買了。”
薛竹許臉色瞬間漲紅,藏著掖著的不給蕭遲看。
“哦~這樣的嘛”
蕭遲一臉揶揄,拋了個媚眼,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薛竹許“…………”
兩人這一來二去,回到山上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
蕭遲抱著蕭淮塵回到院子裏,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了小床上。
今天玩的太累了,回來的時候已經睡著了。
趁著這會蕭淮塵睡著,蕭遲打算去顧文楓那一趟。
白日逛街看見了一段白節木,看著品相上乘,年歲估計也有二十年這般。
蕭遲便和掌櫃的討價還價了一番,以一千兩買了下來。
仔細算,他倒是占了大便宜。
顧文楓念叨了許久,蕭遲一直說幫他留意,今天看見了才想起來這事。
去顧文楓院子裏的時候,他正坐院子裏品茗賞落日。
“來了,坐,嚐嚐我最近新得的白玉峰好不好喝。”
顧文楓一臉激動,向蕭遲推銷他的好茶。
蕭遲哪裏長了個品茶的胃,不過是牛嚼牡丹罷了。
不會喝茶是欣賞不來,但白玉峰的來曆他還是知道一些。
秋冬種下苗,二月裏用雪山水灌溉,又要光照充足,盡心嗬護,一番心思費下來,能得一罐已是不容易了。
“挺好的,解渴。”
蕭遲一口飲完,喝完還把茶杯翻過來,示意自己一滴不落,喝的幹幹淨淨,倒像是八輩子沒喝過水的老黃牛。
顧文楓“…………”
這茶水……他能不能收回來?
顧文楓撇嘴,翻了個白眼,品了一口茶。
若是下次蕭遲再來,就給他喝隔夜水,反正他這個人也品不出,喝了也是“焚琴煮鶴”。
“這個給你”
蕭遲把東西放到桌上,推到了顧文楓麵前。
顧文楓品茗的手一頓,挑眉道“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你肯定喜歡”
蕭遲神秘一笑,努努嘴,示意他打開。
顧文楓見他不肯透露,如此神秘,半信半疑,放下茶杯,打開了盒子。
隻見一根芳香異常,潔白如玉的木枝躺在盒子裏。
“白節木!你、你從哪弄來的這麼好的白節木,這可是二十年的。”
顧文楓臉上的欣喜溢於言表,抱著盒子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