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隊缺個隊長這件事,跟李鶴東被臨時叫走的事有沒有關係暫且不提。
謝金被寧瑜打開門迎進來,本來想問她這是準備什麼呢,結果看著牆上空白一片的印子,有點兒懵。
這之前掛著的書畫呢?
寧瑜看太久了,我想換一幅增添些新鮮感。
啊?那老爺子原來那幅字...
寧瑜在沙發後麵那兒放著呢,還挺沉。
寧瑜我爺爺就愛寫寫畫畫,我準備把之前壓箱底的輪著掛出來見見光。
她語氣很平和,就如同天氣不錯曬曬被子那樣理所當然。然而謝金再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也能看出有什麼不對了。
東子他——
寧瑜哥,我進屋收拾下東西,咱差不多就出發啦。
還未等謝金開口問詢,寧瑜打斷他的話,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了。
...行。
時間還算寬裕,不著急。
見寧瑜回屋,謝金忙掏出手機給李鶴東發消息
你在哪兒呢?
剛從師父家這邊兒出來,確實是咱倆之前猜的事兒。
等回頭咱倆見麵再談。
你接著人了嗎?
還沒出發呢。
不是,你跟小魚兒又怎麼了?
啊?
你就作吧,非等哪天真把人惹急眼了。
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什麼都沒跟我說,你尋思她能特意跟我說什麼?
她看著有生氣的樣子?
也沒...
那你說這些幹嘛?
她牆上那幅字被摘下去了,你知道嗎?
這也能往我身上牽扯?
關我什麼事?
行,您是真的頭鐵。
謝金被搭檔硬裝出來的不以為然氣笑了,手機彈窗閃出一條又一條新消息,他都懶得點開看看上麵具體寫了些什麼。
大智若愚,。
謝金想說,真的是離譜。
李鶴東對他說過,寧瑜很怕的是孤獨,確切講,是有人將她拋下、與她告別所帶來的沒有依伴的孤獨。
孤獨對她來講,就是無人可依。
什麼都是冷的,無依無靠,而她偏偏需要依賴他人獲得安心感。
菟絲子是寄生草本,它需要依附於其他植物並從中吸取營養,獨自難以成活。
在李鶴東眼中,寧瑜正像是獨自一人就活不下去的菟絲子。
而菟絲子也好,寧瑜也好,都更適合在陽光充足的開闊環境中生長。
李鶴東找了無數種理由,想說服自己,說服李雲傑,說服謝金。
其實簡單就兩個字,怕了。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東哥,幾曾想過自己克星會是這番模樣。
他時常會有的易怒其實也是一種體現,他的情緒判斷一些事會讓他精神緊繃,從而在與生俱來的自我防護反應機製下給予最為真實的情緒反饋。
而謝金想說,真的是離譜。
是因為誰能想到,寧瑜居然能看出造成李鶴東束手束腳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寧瑜居然看得清楚?
。
簡直是為李鶴東量身打造的形容,謝金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這麼切合他的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