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隻自告奮勇領著宋雁西到客廳的吸血鬼,將宋雁西安置在這裏之後,便立即去請布魯赫。
伯爵幾乎在每一個國家,都會有一個情人,而這扶桑,他選中的便是這木倉小姐。
不過這倉木小姐似乎對伯爵並沒有興趣,雖然已經到了船上,但幾次都拒絕了伯爵的邀請。
所以他猜想,如果伯爵大人知道倉木小姐主動找上門來,肯定會十分高興。
說不定自己也能得到豐盛的獎賞。
想到這裏,他敲響了布魯赫的房門。
隨後便有布魯赫的貼身仆從羅伯特來開門,見到是樓下該在賭場的小吸血鬼,有些不悅,“這裏是你該來的地方麼?”
小吸血鬼也不生氣自己被嘲諷,“請您轉告尊貴的伯爵大人,倉木小姐來了,想要見他一麵。”
不想門裏的羅伯特聽到這話,臉色十分奇怪,“你說什麼?”
小吸血鬼又將方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然後打量了小吸血鬼一眼,“你稍等。”隨後便進去稟報。
房中,布魯赫站在窗前,沙發上坐著一個長腿交替的妖豔女人。
她就是倉木小姐。
所以現在來的又是誰?他防備地看了看沙發上抽著水煙的妖豔女人,隨後朝布魯赫走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耳語。
布魯赫聞言,轉過身來,目光如利刃般落在倉木惠子的身上,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有趣了,我這艘船在海上做了這麼久的生意,第一次遇到有人砸場子。而且還有另外一位倉木小姐,不知道倉木小姐可是有興趣去見一見?”
原本剛才聽布魯赫說的那番宏圖大業毫無興致的倉木惠子聽到他的話,立即抬起頭來,眼裏帶著幾分疑惑和防備,“好啊。”她也想看看,到底是誰這樣膽大妄為,居然還敢冒充她。
還是這吸血鬼的陰謀?
於是等著倉木惠子和布魯赫一起踏入這隔壁的客廳,便看到了沙發上那個優雅高貴的背影。
布魯赫有些吃驚,他這幾年來偏愛東方麵孔,總覺得她們的骨子裏有種白人沒有的高雅氣質。
他就算是吸血鬼,但也是個男人。
所以這份驚喜驅使著他大步走上前去,十分紳士地朝對方伸出去手,“這位優雅的小姐,不知……”
不過話還沒說完,宋雁西就已經轉過頭來了。
看著這緩緩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東方麵孔,布魯赫一時有些愣住了。
他是第一次見到宋雁西,但是卻早就知道宋雁西是什麼人。不止是他在華國那個情人從前的情敵,還是他想要找的那個華國人宋先生的小女兒。
而聽說這位小女兒繼承了那個宋先生的所有。
不過很遺憾,在華國的時候,自己一直沒能遇到她。
所以現在看到宋雁西之後,在短暫的震驚後,立即驚喜地笑道:“哦,原來是宋小姐,我正在找你呢!”
他的確是有意找宋雁西,不過是打算在這裏和倉木惠子確定了合作關係,再回華國去會一會這位宋小姐。
卻如何都沒想到,她竟然到自己的船上來了。
於是興奮道:“用你們的老話說,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一旁的倉木惠子原本對宋雁西沒什麼興趣的,一個膽子比較大一些的女人罷了。在她看來,不過是利用自己的身份,想要借機接近布魯赫罷了。
畢竟在這艘船上,每年這樣的女人都不少。
但是她聽到布魯赫的這話後,也有些驚訝好奇地走過來,“你就是宋雁西?”那個殺了他們扶桑不少陰陽師的華國女人。
“你們對我,似乎都很有興趣嘛。”宋雁西微微一笑,並未起身,可見對於眼前這兩人,沒有一絲忌憚。
布魯赫知道宋廉昇是個十分厲害的玄門中人,所以對於宋雁西此刻的自信,並不意外。
隻是倉木惠子卻不滿宋雁西的態度,“你敢和我比一場麼?”她不相信,一個華國女人能有那樣大的能耐。
如果自己能打贏了她,是不是意味著以後自己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
“沒興趣。”宋雁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最後目光落到布魯赫的身上,“你找我爸爸?有什麼線索麼?”
布魯赫露出一個自認為十分優雅的笑容,在宋雁西旁邊的空位坐下,“這要看宋小姐給什麼籌碼。”
顯然,布魯赫可能誤會了宋雁西的意思,以為她是來找自己合作的。
但是他不了解宋雁西,這種邪祟汙穢之處,但凡宋雁西走過去,必定是寸草不留的。
所以當宋雁西聽到他的話後,忍不住好笑:“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不是在和談條件。”
“你確定?”布魯赫知道宋廉昇厲害,他這位小女兒也不簡單,但自己活了快一千年,她不會天真地認為,她們玄門中那些東西對自己有用吧?
不過他還是很欣賞宋雁西這份膽量,尤其是看著她這張優雅與妖媚共存的麵容,很是貪戀,“留下來陪我,我可以告訴你。”然後微微張口,粉紅色的唇隨著笑容而揚起,一雙尖利的獠牙便慢慢地露了出來。
倉木惠子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冷笑出聲,“布魯赫,你想要和別的女人怎麼樣我不管,但是你這樣當著我的麵調情,是不是不太把我放在眼裏?”
宋雁西以為,這布魯赫也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徐可真用過的,我不要。”然後一把推開試圖欺身上前的布魯赫。
布魯赫不以為然,隻覺得女人太過於順從,也沒有什麼意思,就該像是一隻小野貓才有滋味。
所以並不生氣,反而朝著宋雁西推過的胸口貪戀地觸碰而去,似乎那裏還留有宋雁□□有的香味。
不想這一碰,便覺得手一陣灼疼,垂頭一看,自己的胸前貼著一張黃符紙,居然已經將自己西裝和襯衫燒毀,可見血肉。
倉木惠子頗有些看戲的樣子,見此一幕環手抱胸,笑出聲來。
這讓布魯赫有些惱怒,一麵伸手去抓宋雁西。
可是他這才一動,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牽製住了一樣,根本不由自己控製。
垂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沙發四周,都布下了法陣,奇怪的金色紋路不斷地變換著,同樣也讓他感到越來越無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感油然而生。
這讓上一刻還溫柔浪漫的布魯赫頓時原形畢露,表情猙獰地怒罵道:“你這個婊·子,你對我幹了什麼?”
宋雁西壓根就不在意他怎麼罵,“我給你十秒鍾的時間考慮,關於我爸爸你查到了什麼?”
布魯赫冷笑,想到她有求於自己,不可能真的殺了自己,一時間到沒有剛才那樣憤怒了。
隻是現在渾身無力,胸前還像是被烈火灼燒一樣,這感覺讓他很是不痛快,“有本事,你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還是你不知道東方有一種法術,叫做搜魂術。你如果不說,我就在殺了你之後,直接用搜魂術,你的魂魄會告訴我所有真相。”不過一般被用過搜魂術後,那魂魄都已經殘了。
就算是沒有飛灰湮滅,但是也跟傻子無異了。
不過布魯赫卻不信宋雁西有這樣的本事,絲毫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裏,反而露出輕蔑的笑容:“你們華國玄門中人,這幾百年來,我也殺過不少。”
所以,宋雁西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本事能殺了自己?
宋雁西沒理會他,反正他被自己的法陣控製住,插翅難飛。而是朝一旁笑得花枝亂顫的扶桑女人倉木惠子看過去。
那倉木惠子被她一看,立即停止笑聲,一臉認真地朝宋雁西說道:“同為女人,我覺得我們應該站在同一條線上。”
“聽說船上有不少陰陽師,你們這次來找布魯赫,有什麼陰謀?”宋雁西倒沒有因為倉木惠子這句話,而放下心中的芥蒂和防備。
“我能有什麼陰謀,作為家族選出來的巫女,我沒有任何權力,我就隻是一顆棋子而已。”她說到這裏,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似乎對著男人天生就有著強烈的恨意和敵意:“我從來並不覺得,女人會比男人差,可是在我的家族中,隻有男人說的話才能作數。”即便,他們是廢物。
可是女人就算再怎麼強大,命運還要由著他們來支配。
她是沒有接受過什麼西方知識,不懂得什麼男女平等,可是她知道,強者應該有說不的權利。
不過,她暫時還沒成功。
隻僅僅因為她是個女人而已。
所以此刻麵對著颯氣十足的宋雁西,她十分喜歡,雖然宋雁西拒絕了自己的挑戰。
宋雁西也聽出來了,這扶桑女人再朝自己示好。但是宋雁西卻不相信她,主要她也不需要一個扶桑女人做同伴。
不需要,也沒有必要,她有自信不靠任何人,就能辦成自己想做的事。
不過她也沒馬上殺了倉木惠子,而是將自己布在這客廳的另一個法陣開啟,將她困在其中,然後才將目光重新落到布魯赫身上來,“你看來,是真的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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