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走了,但司令府的警衛卻還圍著章家的人,直至宋雁西一行人離開,他們也才走。

這可不得了,章家的債主立馬蜂擁而至,曉得章家沒錢了,所以衝進去見著什麼值錢就搬什麼,一時那華麗的大廳裏,連地毯椅子都給搬沒了。

其中,自然也不包括一些渾水摸魚的混子們,可是人太多,章家的人根本就攔不住。

章亦白因護著自己的稿子鋼筆,也弄得滿身狼狽,此刻看著坐在地上嚎嚎大哭的母親,也是無能為力。

這西宋雁西預料到了的,但她才不管,最好章家的宅子都被瓜分了才好。

指望她以德報怨,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宋德仁今天異常的安靜,因為他在想那位蕭公子到底是何許人也?反正覺得不是凡人,苦思冥想了好一一陣,猛地一拍大腿,激動道:“四姐,我想起來了,他是蕭總理的小兒子。”

如此,也難怪司令府的人對他如此卑躬屈膝。

不過政府在金陵,他怎麼跑來北平了?然後忍不住問宋雁西,“四姐,你怎麼認得他的?”

宋雁西閉目養神,“不認識。”她本來想放小紙鶴跟著去看看他身後還有什麼人,但想了想,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算了。

她才來這個世界,也不曉得有沒有藏著的老怪物,她還是低調些吧。

而被宋德仁一直好奇的蕭公子當時告辭離開後,一口氣開著車出了城,直至到了青雲山腳下,才停了下來。然後激動地拍著方向盤,滿臉的興奮,“她好漂亮!”隨後又去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那顆心還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著。

一麵又自言自語且得意地笑道:“幸虧小爺喜怒不形於色,不然叫人看出來,豈不是丟完了老臉。”不過細想,那位宋小姐是真的美。

身上那種不染塵埃煙火的感覺,他太喜歡了。

一想起心就猛跳個不停。

然而這時候忽然聽得耳邊又傳來那個神秘的男人聲音,“她拿到東西了嗎?”

“拿到了拿到了。”蕭公子連忙回道,壓住內心的激動興奮,壯著膽子問道:“那,那祖師爺,您還有什麼要弟子幫忙辦的麼?”

對方回答得十分幹脆,“沒有。”

不過就在蕭公子以為他不在了的時候,他忽然又道:“她有一卷黃粱集,很合適你修煉。”

“啊?”蕭公子犯難,他今天看到了,宋雁西不缺錢的,是不可能賣的。而且還說往後要捐贈給國家。

不過隨後一想,可以去借啊!但怎麼才能混熟臉呢?去跟她那個二貨弟弟攀交情?

但是他不想跟蠢貨一起玩。

正發愁,聽到窗外有人敲著玻璃,抬頭一看是他師父,連忙下車問:“師父要去哪裏?”怎麼吃飯的家夥都帶上了?

“還不是栗子胡同溫家又出問題了麼,渝瀾你要是沒事跟我去看看唄?”青白道長當然不指望這徒弟能在關鍵時候幫上什麼忙,不拖後腿就好了,但他這蕭總理小公子的身份好用得很。

照著自己的以往的經驗,溫家肯定不止是找了自己。

那些老東西要是敢跟自己擺臭架子,就放蕭渝瀾出去殺殺他們的威風。

蕭渝瀾不知道師父帶自己去,存的是什麼心眼,歡天喜地地以為師父覺得自己也能出師了,高興地招呼他上車,高高興興又開車回城裏。

溫家頻頻出怪事,不止一次,解決沒多久,平靜一陣,又開始鬧。

搬了幾次家,仍舊是如此。好在女婿有的是錢,所以這次也多請幾位大師,多重保險。

宋雁西也接到了電話,是賀太太打過來的,電話裏她口氣滿是歉意,“宋小姐,我曉得這個時候你忙著搬家,不該麻煩你的,可我娘家那邊實在是……”

然後哽咽著跟宋雁西說了個前因後果,但到底溫家是鬧什麼,如今誰也不得而知。

宋雁西看著滿屋子亂七八糟需要整理的東西,的確是有些抽不開身,但是賀先生夫妻倆不管是存著什麼目的幫自己,但確實也是幫了,而且盡心盡力。

因此也沒拒絕,不多會賀家就有汽車來接,然後直接往栗子胡同溫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