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步顰的病已經好了大半,但亓官陵擔心反複,還是端了藥過來。
步顰小臉一垮。
眼裏心裏都寫滿了拒絕。
亓官陵看得好笑,坐下來哄她:
“歲歲最乖了,把藥喝了,嗯?”
他的尾音低沉撩人,極是蠱惑人心。
“放那兒吧,我一會兒喝。”
步顰看到藥就覺得頭疼。
亓官陵才不信步顰:
“乖一點,把藥喝了有糖。”
昨天她才跟他講了自己在南朝宮中逃避喝藥的“英勇事跡”,他要是信了她就有鬼了。
步顰想起昨天亓官陵說美人計有用,為了不喝藥,她幹幹脆脆地拉住亓官陵的衣角,嬌嬌地晃了晃,軟軟地求:
“亓官陵,我不想喝。”
誰能抵擋這麼甜軟的撒嬌啊!
亓官陵頓覺一陣血氣衝上頭頂,忍不住就想答應她。
但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板著臉:
“不行。”
“大夫說了,你這是舟車勞頓又染了寒氣,要是不好好治變成風寒就麻煩了。”
亓官陵強勢地把藥喂到她嘴邊。
“……”
混蛋!
騙子!
不是說美人計有用的麼!
有用個鬼啊!
美人計失敗,她隻好從亓官陵手裏搶過藥碗:
“別拿勺子了,長痛不如短痛。”
步顰閉著眼,一口氣把藥喝下去,嗆得她咳嗽起來。
“你喝那麼急做什麼?”
亓官陵一邊給她順氣,一邊拿糖。
等步顰不咳了,他把糖喂到步顰嘴邊。
步顰一點不矯情,趕緊把糖含進口中。
甜味蔓延開來,總算是把藥的苦澀壓了下去。
“就那麼怕苦啊?”
亓官陵摩挲著剛剛被步顰的唇碰到的指尖,眸色深深。
靠。
要不是她病沒好,他真想……
亓官陵迅速止住自己的想法,把腦子裏的顏色廢料都倒了出來。
不,他不想。
“這藥得喝多久?”
步顰隻關心自己還要受多少罪。
亓官陵笑:
“看你表現。”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讓人聽了就想揍他:
“病好了就不用喝了,沒好就一直喝吧。”
“……”
什麼人啊這是,怎麼這麼惡劣下流!
步顰忽然間想起之前在薛城跟蹤她的那個男人。
說話就是這樣,無恥下流!
她睜大了眼:
“亓官陵!你在薛城的時候是不是就跟蹤過本宮!”
她的眼眸漂亮得令人心醉,如清泉似月華,眼尾輕勾,又像灼灼豔豔的一朵枝頭桃花。
亓官陵舔了舔小虎牙。
眼睛怎麼這麼漂亮,想親。
“你快說,是不是你?”
亓官陵挑眉:
“讓爺親一口就告訴你。”
“你!”
步顰臉紅了。
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不用問了,肯定就是這個家夥。
隻有他能這麼無恥惡劣!
“歲歲你怎麼這麼聰明呢?”
亓官陵輕嘖一聲,神情散漫:
“又聰明又漂亮,爺可真是太喜歡了。”
美人兒就是要這樣的逗起來才有意思,空有皮囊不長腦子的花瓶草包無聊至極。
“就想問一句,有不有讀者在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