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在慶廟門口和一個人打了起來。
雖然這麼說不太恰當,兩人也隻是對了一拳,但對方沒有討到一點好處,甚至還負傷了。
——“我家主人說你們隻能去偏殿。”
那侍衛剛說出這句話就被範閑懟了回去:
“不必了,你家主人的好意我們受不起,偏殿就不去了,替我向你家主人問好。”
知道的是問好,不知道的聽語氣還以為找茬呢。
那侍衛身體一頓,有些驚訝的看著不識好歹的範閑,馬車裏甚至還有兩個人連麵都沒露。
宮典皺著眉扭頭走向慶廟,去請示慶帝的意思。
範閑甩著手打量周圍,眼裏是濃濃的好奇。
他和範辭才剛進京就被人針對,這鳥不拉屎的破廟不僅內有乾坤,周圍甚至藏了不少九品的高手。
他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費盡心思的引他們過來,目的肯定不純。
那侍衛很快又回來了,沒了先前令人牙疼的倨傲,反而恭敬的低頭對範閑說道:
——“公子,我家主人說請便。”
範閑連忙客套的擺手:
“哎,你家主人太客氣了,我們還是在外麵逛逛就行了。”
宮典垂頭不語,也沒有挪動,像是鐵心要旁他們進慶廟了。
他忽然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皇說的話:
——“既然他們不進來,那你就出去吧。”
宮典抿緊嘴,握緊了拳頭。
宮典不過一個分神的功夫,馬車上下來了一個瘦弱的藍衣女子,方才還囂張的少年一下子跑了過去,把人小心的扶下了馬車。
宮典沒有細看,而是回去稟告了結果。
範辭扶著阿擰的手,用手帕擋著嘴咳嗽了幾聲,臉色也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樣。
範閑:“……”好家夥,您這演技真能拿最佳女演員了啊。
不管在怎麼腹誹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扶著人走進了慶廟。
走到半路想起來披風落在了馬車上,於是三人半路分頭行動,範閑一個人回去拿披風,而範辭卻走向了主殿。
看著空無一人的主殿,範辭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慶帝站在一個角落,看著少女好奇的四處張望,那模樣和多年前的人漸漸重合。
相比範閑,範辭不論是五官還是眉眼都完美的繼承了葉輕眉,就性格有些南轅北轍。
如果說葉輕眉是明媚張揚的,那範辭就是靜謐平緩的,也許是身體原因,她身上有一種葉輕眉沒有的羸弱。
慶帝看著範辭有些出神,而範辭站在一處完美的角度中讓他觀察著。
她計算過,這個角度是最像葉輕眉的。
很快範閑跑了進來,他左手拿著一個雞腿右手拿著她的披風。
“阿辭,你看到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姑娘了嗎?”
範辭:“………”
看著自己的披風即將近距離接觸那根油膩的雞腿,範辭臉上的表情成功破裂。
拽著範閑的耳朵指著那件有些汙漬的披風:
“姑娘我隻看見我的披風髒了!範、閑!”
慶帝挑眉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幕,有些好笑的搖頭,是他想錯了,輕眉可沒有她這麼火爆的脾氣,連那愛幹淨的毛病也不知道隨的誰。
這邊的範辭一邊咳嗽一邊教訓範閑。
範閑卻舉著雞腿求饒,絲毫沒有顧及另一隻手上被弄髒的披風。
那淺藍色的披風又在地上劃過,看的範辭想直接把範閑的頭錘爆。
“咳咳咳咳咳……你TMD……”
國粹即將罵出口,範閑連忙撒腿就跑,絲毫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
阿擰扶著捂嘴咳嗽的範辭,擔憂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小姐,不如我們先回馬車上吧,奴婢在給您拿一個新的披風。”
範辭想到慶帝還在角落蹲著,提氣逼出一口血。
眼見手帕上咳出了一些血,連忙把剩下的咽了下去,嘴上帶著一抹豔色,磕眼作出一副倔強的樣子。
等心口的氣平複一些,才接過阿擰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拭去了嘴上的鮮血。
兩人走出主殿,路上還夾雜著範辭時不時的咳嗽聲。
*
慶帝看著點燃的熏香,皺著眉回想著剛才她咳血的一幕,眉眼間的情緒被徐徐上升的青煙遮擋。
宮典一時有些不敢上前,隻能低下頭等著指令。
“宮典,朕記得太子送了你幾幅絕跡的真品。”
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情緒,更不知道這平靜的背後隱藏怎樣的血腥。
宮典一頭冷汗的跪地,不敢接話,一時間竟讓氣氛僵了下來。
慶帝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擺駕回宮了。
就好像是無意間才提起畫的事一樣。
———本章完———
範辭:我這個角度像我媽吧,我故意的!
範閑:講個笑話,我妹柔弱不能自理。
還有,大概很晚,還有兩章,給程飛煙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