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吳桃花,28歲,女,母胎solo。上個世紀90年代初出生於偏遠的小農村,據說我母親花柔女士是在遠方親戚家的一個小房子裏生下我。我出生時正值中午,屋外桃花朵朵,所以取名吳桃花。如果真要細究原因,那就是我父親吳用男士不在身邊,沒人取名,而我隻有小學文化水平的媽媽覺得屋外的桃花開得很熱鬧,所以就給我取了這麼一個給我帶了不少童年陰影的名字。
我普通又獨特地長大了,如果父母對我還有什麼要求的話,據說隻有一個,就是把自己給嫁出去。這是多麼樸實無華的願望,我為什麼沒為他們實現呢?我想原因可能就是我對我名字的怨念在作祟。我雖名桃花,然而生下來就是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娃娃,用我媽的話說就是:“要不把她送回非洲吧。”哪怕後來長開了,也一點沒有桃花般的嬌豔。長相頂多算清秀,但單眼皮、黃皮膚,嬌小的個子,都在認真地告訴我媽,我是地地道道的黃種人。
哦,對了,我還有一個比我小5歲的弟弟(吳新),據說這個名字是我爹取得,覺得錯過了給我取名,就重新來一次,所以就取名吳新。作為他的親姐,我感到十分地欣慰,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好兄弟有難同當。
“桃花”、“花花”、“桃桃”······這些家人、同學們、發小們取得的小名,我都能接受。可是為毛有個討厭鬼叫我“桃花運”?這個討厭鬼就是我唯一一個和我同歲的雄性發小,大名李貌,小名木子。據說他那個倒黴的名字也是他親愛的爹爹取的,我隻能幸災樂禍地說一聲:“李叔,好樣的!不愧是我那不靠譜爹爹的好兄弟。”為了方便我打字,接下來我就用那家夥小名稱呼他吧。木子也是我從幼兒園、小學、初中的同桌,為啥我們一直是同桌呢?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所有的班主任都盲目地認為我們是好朋友,我暈!不管我怎麼解釋和申請換座位,班主任們都無動於衷。所以,我的學生時代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爭取換同桌。我真是一個有毅力的姑娘。當然,木子也如我一樣戰鬥著,結果不言而喻。所以,我和木子一起無奈地度過了難熬的幼兒園、小學、初中。
聽我媽說,木子生下來就是就是個俊俏的小娃娃,粉嫩嫩的皮膚、大大的桃花眼、殷桃小嘴······我媽恨不得木子才是她的小娃娃,奈何命運總是喜歡給她來點驚喜呢。我媽期待的可愛娃娃沒能從她肚子裏爬出來,這讓她鬱悶到五年後我弟出生的那一天。她說,她終於如願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讓她如願以償的娃娃會給她帶來多少玩心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