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在這一夜打響,眠國軍隊埋伏在金嶺的士兵夜晚行軍,直接突襲。一時間火光四濺,萬箭齊發。南國軍隊的確措手不及,誰也沒想到這夜黑風高的時候錦鹿真的會堵上一切進行突襲。
但是敵軍將領也不是吃白飯的,當即聚集早就準備好的軍隊,站在當前,高舉著火炬,一聲令下:“殺!”
一時間,血肉飛濺,刀光劍影,分不清是天空上上的黑幕還是人間這如同地獄般的慘狀,戰爭往往是人世間最為殘忍的一種行事方式,可是作為國家也是一種捍衛的手段。
所謂“報君黃金台上意”,哪怕提攜金龍為君死!
兩軍碰撞,撞出來的是死人,闖出來的是活人,如此道理。屍野縱橫,太這馬屁的屍體和人類的死屍遊走,用利劍捅破敵人的心髒,血流如注。
錦鹿站在最高的台,麵前一個小衛兵提了一把劍刃的盾牌,抵擋在前。
“報告!斬敵方將領左麵一部小軍隊!”
“報告!我右方不支,請求支援!”
“報告,已經調中部軍抵擋右麵敵人!”
……
“報告!……”
此次彼伏的士兵報告的聲音絡繹不絕,常常是一路跌跌撞撞飛一般闖進來,額頭手臂濺了血漬……
錦鹿站在當前,也沒有心思思考血流成河,汗液一滴一滴掉落,他緊急的排兵布陣,兵法,兵法,兵法……沒有時間來揩額頭,心裏的條理到了這般壯闊的戰場也難免紛雜。
他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不落敵人一籌。
可是眼下戰況焦急,倏忽之間居然漏掉了左側河邊突然衝出來的一波士兵!
他們來的方向,明顯是淺水嶺。
淺水嶺……
糟了。
錦鹿瞬間一怔,那不成年將軍哪裏出了問題?
可是眼下沒有多餘的部隊派過去了,成群的部隊已經撲殺在戰場,甚至還有一波部隊已經去了淺水嶺……
“報告!”外頭晃頭晃腦的闖進來一個士兵,“報告,太子帶人去與那從西側河邊闖進來的敵軍對抗了!”
錦鹿“啪”的將手中的戰圖拍到眼前的石桌,猛地站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臉上瞬間嚴肅可怕的嚇人,太子……太子……不論如何,哪怕全軍戰死,太子也必須毫發無傷。
“將中部軍隊調過去一部分,協助太子。”錦鹿沉聲道。
“可是……太子臨行前說,他不需要援兵……”
“去!”一向和氣待人的記錄突然發了火,手中的戰圖被揮到桌案之外,掉入石縫。
我和薑琛剛出了庫木鎮,就遙遠的看到一陣火光衝天,又不像是著火。緊接著聽到恍如雷聲的巨大聲響,一陣接著一陣,明明就是炮聲,還有傳出老遠的嘶喊聲,飄渺而來,地動山搖。
在這夜晚,那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比一切鬼怪可怕。
因為……“打仗了,薑琛。”我整個人突然緊張了起來。
薑琛被我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但是立刻反應過來,顯然嚇了一跳。
“我們最好馬上回南國。”
的確,應當回南國。
可是,怎麼可能回去呢?南國一值站爭必定封鎖邊境。
果然,馬車突然停滯,由於慣性我們都被外力往前推傾。
“怎麼了?”薑琛抬起車簾。
卻見眼前的馬夫哆哆嗦嗦,道:“公子……你看……這……”
原來眼前兩個人高馬大的士兵高舉著火炬,聲音鏗鏘有力,道:“汝等何人?”
薑琛道:“”我等……南……眠國邊境一處人家而已,從庫木鎮探望母親。
兩個士兵仍然一臉狐疑,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直接上前揭開全部的車簾,看見了我。
我定定的看著他,隻見那士兵用劍指著我,道:“她是?”
“我內人,”薑琛麵不改色,“就是去庫木鎮探望她母親來的。”
兩個士兵這才彼此看了一眼,我見狀,於是作了一個小媳婦狀,“官人,這是怎麼啦?”
我很害怕的樣子,摟著薑琛冰涼的手臂,膽小的望著眼前的兩位兵士,“兵士,我母親生了病,我這才和我家官人來探望的。”
薑琛的手回過環來握住我的,緊緊的,“壯士能否放行?我家娘子身子較弱,受不了這寒風。”
“官人~”我發出嬌滴滴的語調,含情脈脈地看著薑琛,好像薑琛是我的小甜心。
兩個士兵被秀了一臉,簡直沒眼看,嫌棄的撇著我倆。
但顯然策略是有作用的,他們說:“此時邊境是封了,勸你們逃這裏遠一點,料想不久就會打過來。”
他們的視線越過我們,朝向遠處的陰森森的烽煙,道,“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