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齡看起來很開心。
至少在他的臉上和王九龍的臉上可以看出了一些。
蘇沐雪來的晚，就拉開了高小貝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姑，你真的來了。我以為你肯定跑了呢？”
“這個是主修刀槍棍棒的頭九局，我可不敢！”蘇沐雪眨了一下眼睛，“再說了，我也好久沒有參加家裏人的飯局了！”
“又不都是家裏人，可能一會兒會灌你酒！”
“那就拜托你了！”
“那時自然了，好歹你也是我的長輩！”
蘇沐雪忍住了給他一個白眼的衝動。轉過來看這屋還有幾個她認識的！
離張九齡最近的是李鶴彪，然後就是芳芳和老漢，坐在九龍旁邊的，她不認得，大概是主辦方的人，她也不是很上心。
手機振動。
——傻麅子，你咋來了！
來自郭霄漢的親切問候，並附上了自己翻白眼的表情包。
一旁的高筱貝為了遮住自己的笑臉，之後轉過頭假裝拿東西。
“姑，這個給你。”他從包裏拿出一盒醒酒藥，“師父平時經常用這個，他說，喝酒之前吃的想過，比之後的好。”
“啊？”
蘇沐雪將信將疑的看了眼前這個大孩子，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據她所知，欒隊有外人在的時候總會以對嗓子不好為借口滴酒不沾。和師兄弟們一起喝酒時，大家又很少勸他酒。認識他二十多年，喝醉的時候是沒有的，這些酒局，有她在的，有不在的，反正，沒有喝多過。三杯？最多三杯。
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想象的出，欒隊在對他的愛徒說這話這話時候的樣子。
不自覺的想笑。
“試試嘛。說不定好使。”
“說不定？”
“我也沒喝多過。”高筱貝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師父說，少喝酒，少說話。”
這個還靠譜。
“蘇蘇你過來！”
張九齡可能是才看見她，於是要叫嚷了起來。
“我坐這裏就行？”
“我自然有事和你說，過來。”
蘇沐雪再想後悔，已經是後半夜三點之後的事兒了。
“蘇蘇，你說，我這一天東跑西顛，還不是為了能早點和她結婚。她就不能體諒一下也麼？不就是晚回了一會兒信息麼？”
蘇沐雪一邊給他管頭上的涼毛巾，一邊點頭說是。
“還有，我上次給她買口紅，她說什麼不是當季流行色，說我不細心，都不看她發的朋友圈，我這一天，哪有時間研究她轉發的文章和她關注的小紅書呀！我隻是太忙了，而且，隻是這幾個月而已。說起來，要不是你突然走了，我也有個參考，她也可以找你，你也能幫我分享一下我的痛苦，你說，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點，眼睛也閉上了。
他的眉眼間，還有些焦慮和不安，說明了，他在意的那個女孩，正在他的心裏安睡著。
旁邊的沙發上，九龍睡得很沉，打著呼嚕，臉上因酒精產生的紅色也變少了許多。他的手機上，也有幾條未回複的微信。
高筱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櫃子裏那出了被和枕頭，放在了她旁邊。
“先眯一會兒吧，姑，”
“謝謝，”蘇沐雪輕歎了口氣，“你有女朋友麼？”
“沒有，再說，那麼容易麼？”
高筱貝說完，看了一眼兩個喝多了好難過的兩個師叔，回到王九龍旁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