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桑田,每一個城市都有它的過往,風吹雲動,每一個地方都有它的故事,時光荏苒,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回憶,或痛苦或歡快。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抹去一切,但也可以證明一切。
那是個不大不小的內陸城市,有個叫左若的女孩子,一雙純淨的大眼睛端正地鑲嵌在玫瑰般的臉蛋上,那眼中盡是溫柔多情,若你多看幾眼,隻像是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地陷入那雙古潭般深不見底的眸子,誰又能看清那眸子裏那些異樣的東西呢?中長的直發披在兩肩,黑黑的,發著亮,有淡淡淺淺的迷人香味。
夏薇兒,左若的鄰居外加小學到高中的同班同學,如果說左若是那聖潔的白玫瑰,那薇兒就是那熱烈的紅玫瑰,紅得徹底,紅得銷魂,紅得像血在滴,滴滴落在心頭,極有味道,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她那性感的唇邊常常蕩漾起幾個微笑,淺淺的酒窩在那張豔麗的的臉上竟然很搭配,就像是蛋糕天生和奶油搭配在一起就很美味一樣,不知道這個比喻恰不恰當,反正就是那回事兒。
高考臨近,還有最後一個月,和所有學生基本一樣,夏薇兒在緊張地複習著,每天早上6點起來,晚上12點睡覺,看來真是準備背水一戰了。當高考前的緊張氣氛漫延在整個學校的角落和每個家長學生的心裏時,隻有左大小姐還在那裏“悠閑”。
“我說你,左小若,都要高考了,你整天都在幹嘛呢?憑你那智商,隻要複習好了,清華北大隨便上,你這學期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她都還無動於衷,薇兒反倒替她著急了。
“夏大美女,我又不想讀清華北大,我呢,想當一名藝術家,這是我的夢想。”左若拍拍自己的xiōng部,高高地揚起鼻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看你沒救了,藝術家都要早死的,到時候我可不負責給你收屍。”左若沒好氣地瞟了一眼正在埋頭苦讀的夏薇兒,然後大踏步地走出寢室,估計是去找她那個“男朋友”了,說是男朋友,還沒有朋友那麼自在,真不知道左若當初怎麼就和他在一起了,現在都一年多了。
時間不會老,它每時每刻都在更新著,老的是被這時間控製的卻還想控製時間的人。高考已過,剩下的就是漫長的等待,這等待對於有些人來說是一種痛苦,而對於左若來說倒像是一種解脫,不是因為讀書有多苦,是她覺得無所謂而已,誰又能知道藝術家的腦袋裏裝了些什麼與凡人不一樣的東西呢?
高考成績下來了,夏薇兒激動地差點哭出聲來,她把手貼在胸口,感受著自己咚咚的心跳,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幾十天沒白費力。”
左若一副冷冷的表情,好像一切與她無關似的,看到自己的成績,她隻是說了一句:“就這樣吧。”
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久,她倆填了誌願,她們同時報了上海的一所大學,左若報的是中文專業,夏薇兒報了會計專業。一個月後她們收到了錄取通知書,這上海是去定了。
“我說,薇兒,你不是喜歡中文嗎?幹嘛報了會計啊?”左若親昵地問她。
“沒辦法,我爸媽希望我讀會計,以後多掙點錢,讀中文的話,大多也就是當老師,沒多大上升空間,還不得窮死,我還要發家致富呢,光說我,那你呢,怎麼讀中文?”夏薇兒反問道。
左若眨眨眼睛:“我無所謂,就算是為了夢想。”夏薇兒揚起嘴角,那對酒窩在陽光下很好看,口中吐出幾個字“你真勇敢。”那認真而無奈的表情居然讓左若有那麼一點心痛,真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追尋自己的夢想的,有時候放棄是一種責任,更需要勇氣,左若對薇兒越發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