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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仰著酡紅的小臉,走成飄忽的“之”字,楚朔趕忙攙住她。看來是喝得有點兒多了,她沒回去也好,要不然這麼晃著回到老虎灘,白菲她們說不定會殺過來掄棍子。不對,有王梓在這兒,白菲應該不會那麼狂野。
暖暖抱著他的胳膊,一搖三晃進了工作室,王梓一見她的樣子就忍不住笑:“怎麼了暖暖,來之前和誰拚酒了?”
暖暖慢慢搖著頭,她不是故意搖得那麼慢,而是快了會頭疼。她傻傻笑著:“我吧,是聽著別人吃飯的聲音,自己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自斟自飲來著。”
王梓哈哈笑出聲來:“明白了,暖暖是躲在櫥櫃裏喝的酒。”
不是櫥櫃,可也差不多吧,暖暖嗬嗬傻笑著,由著楚朔把她抱到吊床上。舒淩見了,黯然垂下眼簾,楚朔雖對自己很疼愛,卻總是隔著一層,從來都沒有這樣親昵過。
隻要是楚朔覺得好的,自己也應該喜歡吧。舒淩咬咬嘴唇:“楚朔哥,你們先看著,我去收拾餐廳。”
她轉身離開工作室,暖暖則笑眯眯地望著楚朔:“楚楚,我要看照片。”
楚朔探過身去,手臂搭在吊床邊緣,望著那暖暖醉眼迷離的樣子,笑道:“都在電腦裏,要看過去看。”
“不嘛,就要在這裏看。”暖暖仗著點兒酒勁兒,很想證明一下自己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一般來說,女人胡鬧是一種撒嬌,如果她故意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那是她渴望被重視了。
楚朔歎了口氣,掐了掐紅撲撲的小臉,把她抱到桌旁。
“不錯不錯,這一組雪山真美,方舟就是在這兒造的吧,楚楚,你能幫我搞到船票不?”
王梓哈哈大笑,楚朔忍不住去掐她的脖子,暖暖掙紮著拍開他的手,大聲喊著:“淩淩,我幫你刷碗哈,我在老虎灘是刷碗能手。”
她蹦噠著搖晃著跑出了工作間。舒淩正低頭收拾著桌上的碗盤,聽見暖暖的聲音咬了咬嘴唇,仿若沒聽見一般。
暖暖扶著牆,視線裏的舒淩在搖晃,她嘿嘿傻笑,舒淩也喝醉了,她搖得比夏暖暖還要厲害。
對了,自己是要去幫忙的。
她緊走幾步,腳卻不聽使喚,她抬起頭不好意思地解釋:“瞧我,都走成淩波微步了。”
暖暖笑著上前,舒淩卻背過身去,把幾個碗盤放在水池邊上,再也不看暖暖一眼。暖暖有些委屈,舒淩啊,暖暖是拿你當朋友的,情敵不可以做朋友嗎?不可以嗎?
她慢慢往前走著,眼看著就走到餐桌前,突然,暖暖腳下一軟,狠狠地撲向地麵。糟了,這不是要在舒淩麵前出醜了嗎?情急之下她胡亂抓了個物件,企圖阻止身體的下墜,隻聽嘩啦啦幾聲脆響,身體重重摔在地麵的同時,周圍濺落了滿地的碎瓷。
暖暖看看手裏的東西,懊惱極了,糟糕,怎麼把桌布扯下來了?
她抬起頭,臉色大變,隻見桌子的邊緣,舒淩送給楚朔的水晶杯子底座已經懸空一半,眼看著就要掉下來。舒淩正往這邊跑著,暖暖知道,那是舒淩最重要的東西。
暖暖爬起來,伸手去救那隻杯子,誰知這一起身,桌布又被她拽起,咣當,水晶杯砸在地板上,滿地的碎片。
暖暖呆住了!舒淩的臉色變得慘白!
暖暖的酒醒了大半,不過就是幾秒鍾的時間,她砸碎了碗盤,砸碎了舒淩送給楚朔的禮物。
兩個大男人聽到聲音從屋子裏跑出來,“暖暖,沒事兒吧?”楚朔奔到暖暖身邊將她扶起,著急地查看她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