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晚風輕輕吹過,溫柔如水,暖風徐徐,望著燈火闌珊處,星星點點的燈火,依舊閃爍,那絲絲縷縷的過往湧上心頭,曾以為兩個人會有漫長的一生,曾以為愛情會像人間四月天這般美好,平靜如水,無奈萬丈紅塵中紛紛擾擾,緣來緣去,聚聚散散,煩惱之事,幾多無奈。

喧囂了一整天的城市,終於在夜晚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沒有天白天的吵雜聲。

安陌孑然一身的漫步在,熟悉的街頭,她在外遊蕩了小半年,走了好多地方,最後還是回到了這個城市,可是她不知道怎麼回去麵對長輩擔憂的眼神,還有哥哥的責問,還有那刻骨銘心的傷害。

結束小院子演出的張雲雷開著車準備回家。準備上車的時候想起自己口袋裏麵的香煙沒有了,就到停車場不遠處,24小時的超市去。

在裏麵轉了一圈,又拿了幾瓶水走到吧台。

這是門口歡迎光臨的提示音想起。

“一條炫赫門。”

“再拿一條炫赫門。”

甜而不膩的聲音傳到張雲雷的耳朵裏,張雲雷就不自覺的抬起來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女孩,一身緋紅色的風衣,烏黑順滑如黑色的綢緞一般美麗的黑發盡數散落在肩頭,長長的,鋪滿了肩頭,遮住了那狹窄的後背,緋紅色的風衣,一直長至膝蓋,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靴子,靴子的跟是平底的。鞋麵上已經占有一層薄薄的微塵,應該是還沒有來得及擦掉吧。

“就剩一條了,你們兩個人誰要?”收營員看了看身後的櫃子問到。

安陌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讓給他吧。”

然後轉身離開了超市。安陌不會抽煙,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特別喜歡看著,細細的香煙從煙頭冒出來的煙霧,還有藍色煙嘴上淡淡的甜味。

在女孩轉頭看向張雲雷的時候,張雲雷也看向了她,隻見女孩的麵容高雅之中帶著一股滄桑,冷漠之中帶著一股傲然,漠然的星眸泛著琉璃般動人的幽光,卻不再有一絲溫度。夾雜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憂傷,雖然很淺淡,很淺淡,但是張雲雷依然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她看上去應該隻有二十歲的樣子,怎麼會有這種表情。

結完賬,張雲雷拿著袋子走出超市,遠遠的還能看到那一抹緋紅色的背影,直到在一個轉角消失。

坐在車裏,張雲雷隨手把袋子扔在副駕駛上,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燃,看著煙頭忽明忽暗,想起剛剛見到的那個女孩,直到一支香煙燃盡,才好笑自己怎麼會想一個陌生人想那麼久。瀟灑的順著車窗彈了出去,收回思緒,啟動車子,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隨車子飛快平穩往前疾馳,穿過寬廣的街道,繞過幾個紅綠燈,開進一個高檔小區內。

坐著電梯上到頂層,打開房門,將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放在門邊的鞋架上,換了一雙拖鞋緩緩的走了進去,將手上的東西一把扔在茶幾上,脫掉自己的外套,坐在沙發上出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朝著樓上的臥室走去。

南家的大別墅的客廳內。

沙發正中間,坐著一位剛正威嚴,正氣凜然的年過七旬的老人,花白的頭發每一根都異常的精神抖擻,臉上的胡子也刮的幹幹淨淨。

這位老人,正是南安陌的爺爺,叱吒風雲了一輩子,最疼的就是安陌這個孫女。可是最後因為自己安排的親事而遍體鱗傷,自己玩了一輩子的鷹,卻讓鷹啄了眼。老人家手裏拿著一疊照片,全部都是安陌。不同的城市,不同的風景,可是沒有一張是有微笑的。老爺子摘掉眼鏡,把照片放在茶幾上。抬頭看著在旁邊坐著的人。

“辛苦你們了,既然她回來了,你們也放鬆一段時間吧!”

等幾個大個子男人走後,南衛國對著坐在自己左手邊的,自己的老伴和兒媳說“既然,安陌回來,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們兩個不許再關著她,尤其是她的感情生活,我孫女這輩子不嫁豪門。你們要是敢背著我讓我知道你們又安排什麼相親,我饒不了你們。”

聽到老爺子的話,安陌的媽媽安悅和奶奶吳秀不敢還嘴的點了點頭。兩個人知道上次兩個人合夥的事情已經惹惱了家裏的幾個男人。當時自己寶貝女兒出去流浪很大的原因就是自己天天安排她相親。

安陌的媽媽,安悅年輕的時候是娛樂圈有名的女演員,隻是現在很少在大眾麵前出現。

“爸爸,放心吧,不會了。”

南安陌的爸爸南陽輝,看到自己老婆和媽媽囧迫率先開口說道。

老爺子又看了兩個人一眼。

“哼,量她們也不敢。”

說完後又看向自己右手邊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