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襲來,楚歌微微仰望夜空,隻見雪花紛飛,漸漸飄落大地,落在他們的發肩上,而那個在星空下舞劍的女子輕盈如燕,衣袂飄飄,她的劍法淩厲,時而電光如梭,時而蜻蜓點水,猶如遊龍穿梭,橫掃千軍,招招幹淨利落,仿佛人劍合一,看的楚歌如癡如醉。
“你可記住了?”濯清收勢轉身問道。
楚歌像撥浪鼓一樣連忙點點頭,濯清將七絕劍遞交到他的手上:“你再練一遍給我看看。”
楚歌皺了皺眉,從濯清手中接過七絕劍,思忖著會也得會,不會也得會,即便他再愚笨,隻要他相信自己肯努力,一定會將這套劍法練好的,夫子不是曾說過勤能補拙的道理嗎?沒錯,隻要他咬定青山不放鬆,就一定可以。
他剛出劍還未練到幾招,便突然暈厥了過去,濯清心中微微一驚,立即奔了過去把了楚歌的脈象,脈來歇止,止有定數,不能自還,良久複動,這分明是髒器衰微,氣血虧損,元氣不足,她眉頭緊鎖訝異:“這小子身子骨竟是如此薄弱。”卻在此時濯清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似有些頭暈,好在並無大礙,隨即扶住楚歌的身子,將自身的真氣源源不斷傳輸給他。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給楚歌輸入真氣時,濯清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靈力也一並被吸了進去,她立即收勢運氣調息。
不一會兒,楚歌慢慢睜開眼睛帶著疲倦的聲音問道:“主上,我這是怎麼了?”
“你剛剛暈過去了。”
“我怎麼會暈過去呢?”
“或許……或許你並沒有修仙的天賦。”濯清並沒有把事情真相告訴楚歌,頓了頓道:“你現在可好些了?”
“嗯。”楚歌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早點休息吧。”濯清從地上站起來差點一個趔趄,楚歌連忙上前扶住她,濯清揉了柔額頭:“我沒事。”思忖著顯然剛才是因真氣消耗過度,回去休息休息便能恢複過來,伸出手倔強的推開楚歌,獨自一人進了屋。
楚歌望著濯清的背影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悵然若失感,他抿了抿嘴唇有些依依不舍回屋去休息了,今夜楚歌是一覺睡到自然醒,這一覺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睡的最舒服也是最踏實的一覺,清晨醒來後便忙著做好早餐,眼笑眉飛去叫土地公爺爺和濯清過來吃早飯,誰知他剛把做好的飯菜端到院子的石桌上,土地公爺爺便提前來到這後院,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說道:“不用去喊濯清那丫頭吃早飯了。”
“為什麼?”楚歌急問道。
“她走了,是不辭而別,你也別去追了,這早飯還是我們……”土地公爺爺話還未說完,楚歌便奔跑了過去,土地公想要叫回楚歌,卻是一眨眼楚歌便不見了蹤影,隻得長長歎了一口氣,自顧自地吃著早飯。
楚歌的心理好像突然是少了一塊什麼東西似的,他一路追跑到江平鎮的大街上喊道:“主上、主上你在哪兒。”車水馬龍的街頭,隻聽得見極其嘶喊的聲音
,換來的卻是眾人們的陌生眼光,楚歌的心理一陣惆悵,心神恍惚。
石窟洞裏傳來小黑的聲音:“回稟大王。”
“說。”九嬰揮舞著右臂淺紫色的紗衣薄袖。
小黑興奮道:“小的已經查清楚那三人的來龍去脈,一切都如大王所料,那個矮子是江平鎮的土地公,之前被大王抓回來的那個小子沒什麼背景,就是個臭乞丐,至於那個女的……那個女的……”小黑此時便的吞吞吐吐起來。
“說。”九嬰淡淡道。
“回稟大王,那個女的是九幽魔都東方煞的妹妹,她叫濯清。”
“濯清?”九嬰此時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伸出手示意小黑到自己麵前,她靠近小黑的耳邊竊竊私語,不一會兒道:“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嗎?”
小黑得意道:“大王,我都記住了。”隨後小黑便退了下去,他走到石窟門外,搖身一變,變成一個憨厚的樵夫,他背著柴沿著下山的坡路而行,卻不想有個瘦小的身影卻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死死地不肯放開:“請問你有沒有遇到一個穿白衣服的,個子大概這麼高,眉清目秀的姑娘,你有沒有見到過?”
小黑心頭一驚,思忖著這不是那個臭乞丐嗎?嗬嗬,他原本還需要到江平鎮把他騙過來,這下完全省了他不少事,這倒是他自己送上門來了,他抬起手指了指後方:“剛才是看到有一個穿白衣的姑娘獨自從這個山坡走了過去,好像是往那邊方向去了,不過這山路你不太熟悉,我先帶你走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