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正事〉
婚禮要怎麼辦,其實薑知南也沒有自己的想法,就全權交給顧沉來做決定,但她也不想讓自己一生僅有一次的婚禮淪落成應和場,如果可以的話,她隻想邀請認識的一些朋友來玩一玩。
可這壓根兒不可能,華策和薑氏,都是東城裏數一數二的門戶,這兩家的結親如果就那樣悄無聲息地辦過去,也是要為人詬病的,況且因為薑知南個人的原因,幾家受信任的媒體也要邀請的。
於是顧沉決定說,婚禮辦兩場,一場稍微正式一些,應付媒體和商業上的夥伴,另一場隨著心情來,找個地方和朋友們辦個趴。
婚禮在即,他才帶著薑知南去了趟顧家老宅,原因有二,一來是結婚的時候需要二位長輩坐鎮,二來是薑知南需要身份的認同。
薑知南全程都態度親昵,她不會不知道顧沉和家裏人鬧僵的事情,但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不會落下任何禮數,恭恭敬敬地敬了兩杯茶後,曲淩也送了她一套首飾作為禮物。
薑知南坐在車裏打量著這套首飾,還不忘腹誹道:“看起來不便宜,還挺下本的,到時候麵對媒體的時候你可不能黑著臉了,也不知道他們會寫你什麼呢。”
顧沉毫不在意,可到了第一場婚禮那天,他還是把薑知南的話聽進去了幾分,按照流程一點一點地走下去,沒有與顧振華針鋒相對,更沒有冷嘲熱諷,而是畢恭畢敬地敬茶、行禮。
一整天下來兩個人都累的半死,在這種社交意義大於一切的場合,薑知南向來疲於應付,晚上回到家裏的時候,她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直挺挺地趴在床上:
“顧沉,你幫我按下腰,我站了一天腰好酸。”
顧沉垂眸看了眼她身上的綢質睡裙,照她的話乖乖將手覆在她的腰間,輕輕按壓著,卻沒多說什麼,隻承諾說以後不會再有這種累人的事情發生了。
薑知南歎了口氣:“怎麼可能啊,三天後還要回門,到時候又是一番應酬。”
顧沉按著她的腰,皺了皺眉:“如果你不願意,不想去,我們就不去,剩下的我來解決。”
“我願意。”薑知南轉了個身,躺在床上對上他的視線,笑了聲:
“你可能不知道,今天雖然累了點兒,但我還是挺幸福的,這些都在證明以後我和你,是單獨的一個家了,從此以後都是我和你的家,我願意以這個身份麵對其他人。”
等到了第二場婚禮,兩個人的選擇相對自由了許多,因為沒那麼多規矩的原因,薑知南的自由度比較高,早上睡了個飽才起來做妝造。
因為是冬天的緣故,外麵比較冷,這場婚禮就舉辦在新房的玻璃溫室裏,因為他們剛搬進來不久,花房裏還是空閑的,地方不大,卻正好能辦一個親友趴。
婚禮儀式結束後,一行人便轉移陣地到了別墅裏,薑知南穿了件最簡約款式的長款白色連衣裙,頭上夾著一片頭紗,珍珠點綴著。
這個趴一直到了深夜,薑知南也喝的醉醺醺的,但好在腦袋清醒,在孟延想打哈哈逃禮金的時候一把拽住了他:
“怎麼感覺你想逃禮金,孟延,你也忒不是人了,今天我大喜的日子你還想整這一出。”
孟延嘖了一聲,直說自己沒有那個意思:“你喝多了看錯了,我這不是正要給嗎?你看,我去車裏拿紅包呢。”
“你放屁。”薑知南抓著他不放。
孟延說:“你這人怎麼講髒話。”
薑知南皺眉,沒再跟他多說,反而是轉頭對著顧沉,喊了聲:“老公,禮金從他的年終獎裏扣,我跟他這麼多年發小,多扣點兒也沒事。”
“靠,薑知南你還是不是人。”孟延急眼了之後趕忙製止了顧沉將要打電話的手。
“反正你結婚的時候我還是要還給你的。”
“我又不結婚,而且我他媽上周就已經給過一次禮金了。”
“那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薑知南你現在怎麼這麼摳門兒。”
“我現在是勤儉持家的有夫之婦。”
“……”
十點半的時候,婚禮才算是真的結束,各自回家之後,薑知南洗了個澡,趴在床上看了看今天的婚禮錄像,她的小腿翹起來,忍不住和顧沉打趣著今天發生的事。
顧沉擦幹頭發之後,伸手將她的腳腕一捉,她晃動的雙腿停了下來,又往自己身邊一拉,俯身去說:
“南南,別看了,辦正事。”
薑知南明知故問:“什麼是辦正事啊?”
顧沉挑眉:“嗯?”
“是數禮金嗎?”
“薑知南。”顧沉輕咬了她一下:“你故意的。”
薑知南轉身,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湊近了幾分後,輕聲問道:“老公,你教教我,怎麼辦正事,好不好?”
他自然是願意教的,不過在這方麵,某人也算是自學成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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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寶寶〉
薑知南一直心心念念的蜜月期終於到了,她全程沒操過任何一點心,一直是跟著顧沉的節奏往前走,但當她發現去的地方是一座澳洲的無名小島時,還是忍不住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