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換身衣服嗎?”

布雷斯和薩曼莎一同落在隊伍最後麵,掃了一眼她並不方便的裙擺,又注視著前方的德拉科。

薩曼莎“我和他自然是不同的。”

薩曼莎略微頓了一下:

薩曼莎“或許你不知道,我們不是同一個母親。”

“我知道。”

布雷斯的回答很簡短,他又用同樣的句式回道:

“或許你不知道,我母親……”

薩曼莎“我也知道。”

薩曼莎微笑了一下。

薩曼莎“我其實很羨慕紮比尼夫人。”

“羨慕?”

布雷斯挑起眉。

薩曼莎“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像她那樣,擁有很多很多錢,最好再長得和她一樣美。至於丈夫這種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

薩曼莎不知為何有些交淺言深了,但她覺得布雷斯能聽懂她的意思。

“你不覺得錢很庸俗?有些人正是因為你說的那些原因才輕視她。”

布雷斯果然並沒有惱意。

薩曼莎“一筆可觀的財富,才能讓人獲得真正的自由。”

薩曼莎輕聲說。

“你們在後麵幹什麼呢?!”

德拉科的聲音突然從前麵傳來,有些盛氣淩人,卻帶著幾分稚嫩。

薩曼莎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她和布雷斯談的投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跟前麵的隊伍落下了一大截。

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視線,向前快走幾步,追上了德拉科他們。

“薩曼莎,你一個女孩跟紮比尼有什麼可聊的?還不趕緊去和帕金森小姐、格林格拉斯小姐走到一起?當心我告訴媽媽!”

德拉科本來可愛的臉被他揚下巴、皺鼻子的動作弄得抽巴巴的。

薩曼莎“我和誰交朋友是我的自由。”

薩曼莎慢條斯理地說:

薩曼莎“而且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六歲生日之後,他就是個大孩子了?不要媽媽管了?”

“你怎麼敢這麼和德拉科——馬爾福少爺說話!”

潘西倒是先衝了過來,她本來是想叫德拉科的名字,卻又心虛地自己補了個姓,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他才是正牌的少爺,你隻不過是一個私生女——”

“帕金森小姐!”

德拉科這次是真的氣紅了一張臉,強忍著才沒推潘西一把:

“馬爾福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薩曼莎“好了,德拉科,別對客人失禮。我想帕金森小姐隻是一時口誤——你該去換衣服了,高爾和克拉布還等著你去打魁地奇呢。”

薩曼莎上前一步,將潘西和德拉科隔開。

“不識好歹……”

德拉科咕噥了一句,瞪了薩曼莎一眼,扭頭便走。潘西也沒領她的情,眼淚含在眼眶裏,氣哼哼地去揪遠處的一從無辜的野花。

“你平常也這麼‘善良’嗎?”

布雷斯路過薩曼莎身邊,他的語調可並不像是褒義。

薩曼莎“如果他們因為我起了衝突,宴會結束後,夫人……”

薩曼莎苦笑,後半句話不必說出,布雷斯應該也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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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注釋:

文中薩曼莎的話有引用《名姝》,原句為:“這個世界上,錢是女人唯一的權力。把它當成慰藉,把它當成夢想,終有一天,錢,一筆可觀的錢,能讓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