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從金燕西那裏知道了他確實頂替了那國文老師,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了,金夫人能坐穩總理夫人位置這麼多年,靠的就是她這種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可她不知道再厲害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這一次她確實失誤了,後來每每想到這件事,她都懊悔莫及啊!
墨香濃鬱的書房裏,浩然看著站在窗前的長青,想到剛剛自己聽到的話,他不禁的開口問道
浩然:難道讀書沒用嗎?
長青不,隻是對於現在這個特殊的社會來說,知識抵不過強權,也抵不過政治,更抵不過列強的槍炮。
浩然:是這個理,這也是我們國家的悲哀啊!
長青浩然,你不要這樣絕望,我們還能改變。
浩然:所以你選擇從軍,可你知道從軍有多麼不容易?沒有靠山在軍隊裏是出不了頭,反而還會失去性命的。
長青我知道,所以我在等一個機會。
浩然:機會?什麼機會?
長青浩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抱歉暫時無法告訴你,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希望你能諒解。
浩然:既然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還說這樣見外的話幹什麼,對了,最近你有沒有好詩,讓我來看看,免得以後讀不到你的好詩嘍!
長青倒是之前寫了些。
說完長青便把歐陽於堅之前寫下的詩稿拿了出來,兩人就在這方寸之地談天說地,而門外的歐陽夫人聽到這吟詩作對的聲音,覺得自己的兒子從軍的想法已經淡了,也就放下了心,可她不知道,這隻是長青為歐陽於堅做的事情。
冷家的小院裏,冷清秋端坐在一把藤椅上,手裏還拿著一些詩稿,正坐在棗子樹蔭下乘涼,忽然看見身穿白色英倫複古西裝的金燕西款款而來。金燕西因為國文老師的事情,被金銓臭罵了一頓,以前金燕西仗勢欺人,金銓裝聾作啞,可現在金燕西卻欺負在自己虧欠許多的兒子身上,自然不會輕輕的放下。金燕西受了氣,不想在家呆,就開著車來到了冷清秋的家裏,看著捧著詩稿的冷清秋,想到金銓罵的那些話,金燕西的火氣湧了上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金燕西:會做幾首詩就了不起了,這詩比的上我送你的西洋布嗎?
這話刺激了冷清秋那可憐的自尊心,自視清高的她仿佛被這話扒幹淨了裏子麵子,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聲音哽咽的說道
冷清秋:你渾蛋!就你這種紈絝子弟怎麼比的上歐陽老師。
金燕西:噢,你終於把你心裏話說出來了,既然你喜歡那個窮老師,那就跟他去啊!
被狠狠傷害的冷清秋將手上的詩稿扔到了金燕西的臉上,哭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清醒過來的金燕西想到剛才的事情,看著滿地的詩稿狠狠地踩了上去,想到剛剛冷清秋說的那句話,又想到家裏金銓的那句話,金燕西不相信自己真的比不上那個窮教書的,看著匆匆趕來的宋世卿,金燕西看都沒看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