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20章 第20章(1 / 2)

劉澤:“要是每個老人都像錢師爺那樣就好了。”風因絮這才想起來這麼久都沒見到他的錢師爺,“怎麼不見錢師爺?”劉澤:“那天你們出門後,他老家傳來消息說他的兒媳婦生了,他就急急忙忙趕回去了。”錢師爺也有五十多了,這是第一個孫輩。風因絮:“那真的要恭喜他了。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他的家人呢。我記得他家在渝涼山吧。”劉澤就更沒見過了:“好像是,挺遠的。他回去前把事情交給左清哥。”這群人裏,左清可是身兼文案之職。風因絮:“那我去找他。你回去休息吧。”劉澤指指他的黑眼圈:“應該休息的是你吧,剛回來不差這一晚了,”風因絮放開他意有所指的:“和他聊完,我渾身都不舒服睡不著。放心我累的時候會回去。”

左清坐在右邊桌案的位置上看著卷宗,見風因絮進門笑著起身相迎。“我就知道,你會過來。”風因絮:“左大哥辛苦,怎麼樣?有什麼新的案子嗎?”左清從一遝卷宗的下麵抽出橫放的那兩張:“有,兩家報失蹤。”風因絮接過狀紙走到自己的座位:“兩家?”左清:“是,兩家人,丟的都是女兒,分別在上個月二十八號廟會,和這個月初一,白龍太子誕祭塔。都是出門後,便再也沒有回來,兩個姑娘彼此之間,沒有特別的關係。”風因絮:“人口流動情況怎麼樣?”左清:“很大,無法判斷。”風因絮:“城防記錄拿給我看看。”

話分兩頭孟裕之的隊伍走到裏京城還有一半距離的城裏駐紮,一隊巡邏衛兵走過還亮著燈的房間。孟裕之房裏的燈從來不熄,一整夜都是那麼燃著的,方便他半夜起身。孟裕之睡得很不安穩滿頭大汗。夢裏,那是他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說熟悉是因為他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二十八年,就連這個地方曾經跟著醫院的車來過不下十次,每一次,他都跟著導師同事他們一起摘著還能用的髒器。心裏想的也是這些人死後能做點好事,也算是積德行善了。今天依舊有一台閃著燈的救護車停在那,還是那個地方。說陌生是因為今天他是主角。他身上是囚服,手上帶著手銬,眼罩被拿下,不適應光線幾秒後才睜開眼。有人來確認他的身份。行刑的人例行公事的問:“犯人陳航,你可有遺言?”還叫陳航的孟裕之沒有說話。行刑官:“你真沒有遺言想要交代嗎?”陳航:“說什麼?說我是冤枉的?有人會在意嗎?還是說我傻?”行刑官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大聲重新宣讀他的判詞:“犯人陳航,於一九年十月六日,主謀輪,jian致被害人死亡,人證物證齊全,經最高法院判決,處於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第一次聽到時,他不服判決情緒失控,握著欄杆向法官,向他父母說我沒殺人,我要上訴。可那些證據就是他的父母,他的弟弟拿出來的。母親沒有看他,父親瞪了一眼,而弟弟,麵上沉痛悲憤,眼神裏卻充滿挑釁。庭警按著他,法官敲著小錘子斥責肅靜。最後結果維持原判。再次聽到已經死如死灰。行刑官:“現以驗明正身,立刻執行槍決。”腦海裏閃過很多人的身影,他覺得他這一生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