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的鞋子呢?”陸遙遙架著醉得滿臉潮紅的童夏,四下找尋她丟的一隻鞋。

她邊尋邊自責,“都怪我,搞什麼矯情的餞別宴呀!你連酒都沒喝過,現在完了,醉成這樣,我怎麼向阿姨解釋啊!”

童夏靠她肩,頭仰著,微眯著眼,喃喃道:“我沒沒什麼事,也沒醉,你不用自自責的!”說完這斷斷續續的話竟甜甜地笑了起來。

“還說沒醉?看你笑的多恐怖!”一陣寒風吹過,陸遙遙吸了一口冷氣,倒是清醒了不少。

年後的夜晚春寒料峭,剛化完雪的地麵仍是濕滑。

陸遙遙架著童夏艱難地低頭,懊惱地看了一眼她腳上濕掉的襪子,一定很冷吧!然而她竟毫無反應,看來是醉得不輕。

她把童夏扶上台階頂端想找個地方讓她坐下,然後再獨自下去幫她找鞋。

真是,怎麼會有人把烤魚店開在地下室!

好奇葩!

隻是她沒想起來更奇葩的是自己提出要來這裏的。

這時她眼尖地發現一個身長俊逸的少年,右手提著一隻銀色行李箱,左手舉著一隻眼熟的黑色皮短靴由上而下向她倆走來。

那一刻陸遙遙花癡病一犯簡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不過今天實在例外,她激動地搖晃著身邊的醉人,呲牙難掩興奮小聲道:“夏夏,夏夏,快醒醒,有帥哥哎,極品,比尚軒哥還要帥,是我的菜耶!”

童夏依舊仰頭靠她肩卻聽不清她說的話,眼前一片模糊。剛才滑了一跤,看來隱形眼鏡也掉了。

“這是你朋友的鞋吧?”溫和清醇的嗓音似有勾魂攝魄的魔力,彼時少年已經走近她們伸手將鞋遞出。

而陸遙遙此刻雙眸變成紅桃心,流出口水,就是這麼誇張。

要是童夏清醒,一定會貼心奉上紙張,然後無比淡定地提醒她擦嘴巴。

少年看著眼前唯一清醒的女孩,兩眼無神且呆愣著一動不動還以為是天太黑她眼神不好,所以舉手提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朋友好像醉的不輕,天這麼冷你還是趕快把鞋給她穿上吧。”說完少年將鞋放到地上轉身欲走,這時陸遙遙從沉迷中回過神,嬌聲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呀!”

少年轉回身先是驚訝她的神速,沒想到她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幫她朋友穿好鞋,而且濕掉的襪子也脫掉了,丟在一旁。然後輕聲問道:“幫什麼忙?”

陸遙遙見帥哥如此彬彬有禮便更加崇拜,雙眸亮閃閃地說:“那個……我朋友喝醉了,我們家離這裏又比較遠,你看這天又黑又冷的,我們兩個女孩打車實在不方便,我能不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讓家裏人來接我們?”

少年見她說的真誠也沒多想就把手機掏出遞給了她。

“那個……你能不能再幫忙扶一下我朋友?”陸遙遙厚臉皮地笑嘻嘻看著他。

少年看醉人一直不安分地動來動去令她根本無法撥號。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接過。不過沒想到換一個人扶著她卻更不安穩。

女孩軟綿的身軀在他懷中倒來倒去,他好不容易扶正了,她突然仰頭皺眉在他頸間低噥道:“遙遙,我有點渴,好想吃酸櫻桃!”

她說話時清淺的氣息噴薄在他脖間,溫溫癢癢,有些不自在。

他微微側頭,酒味並不重,但臉在路燈下卻是異樣的紅。不過她說完話嘟嘴的樣子倒讓他有點哭笑不得。

他抬頭見打電話的人還在等待接通,便望了望四周,正巧不遠處有一條長椅,他輕輕將她扶過去。

兩個人剛走到椅邊,童夏暈乎乎的腳被絆在椅腿上,突然一個趔趄,瞬間朝少年傾去,而他根本猝不及防……兩個身體緊緊疊在一起。

天冷,童夏把他當成溫暖的人肉墊子,舒舒服服理直氣壯地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