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桑。”看到街頭網球場所有人都向她投來期待的目光,淺川不得不指出一個事實。
她指著自己身上正選服上的冰帝校徽,接著又指了指跡部身上的,聲音平靜的說:“橘桑,我同這個人是一個學校的。”
“嗯哼,什麼這個人,本大爺沒有名字嗎,淺川夏夜?!”被本校的同學撞見自己調戲小女生的跡部景吾完全沒有一絲羞愧的情緒,反倒是囂張的問。
“跡部君。”麵對跡部景吾近似於挑釁的語氣,淺川的回答隻是叫出了跡部的名字,然後看向橘杏,說:“橘桑,我不能與社外人員私下比賽。”說完,淺川邁開步子,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喂~就這樣坐視朋友的困境不理可是不對的呦,少女!”
淺川回頭,看見從剛剛她走過的台階跑上來兩個少年,說話的是一個黑發的青學男生。
“那是橘桑的賭約。”淺川眉頭微皺,說:“願賭服輸,與我無關。”
“可是淺川桑,這個家夥說街頭網球都是……”
“都是不入流的弱旅。”跡部說。
“你!”橘杏聽到跡部的話,更加生氣,一巴掌揮過去,可是跡部卻用更快的速度抓住了橘杏的手。
“原來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嘛。”跡部景吾繼續扮演著流氓。
接下來事情的走向就越發的與淺川無關了。那兩個後來的男生組成了雙打,二年級的樺地崇弘同他們對戰,而跡部景吾則坐在了網球場的角落。
淺川看著已經被鬆開了鉗製的橘杏,又看看熱血沸騰的兩個外校學生,垂下眼,轉身走向來時的台階。
跡部看見淺川離開的背影,叫樺地停下,漫不經心的認輸,然後追了上去。
“淺川夏夜!”跡部景吾喊道。
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跡部看見前麵的那個身影站定,然後回身,看向了自己。
“你怎麼會來這種不華麗的地方,嗯?淺川夏夜?”跡部問道。
“跡部君。”淺川夏夜不冷不熱的說:“你和樺地君也在這裏。”
“本大爺不過一時興起,想看看街頭網球有多弱,你呢?”跡部上上下下的掃了一眼淺川,說:“看你的樣子跟那群弱旅還很熟悉,不會你平時就在這裏練球吧?”
“我跟他們不熟。”淺川轉身,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候,跡部已經走在淺川的身邊了。
“如果本大爺沒記錯的話,明天就是女子的地區預選了吧。”
“是。”
“那你還來這種地方?”
“散心。”
“嗯哼,你在緊張明天的比賽?”跡部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自從認識就基本沒大看見過其他表情的少女,問道。“如果本大爺沒估計錯,你那支隊伍,走進全國大賽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跡部君。”淺川忽然抬頭,看向跡部景吾。
突然被注視的跡部有那麼一瞬間失神。
他突然發現,這個女網部部長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怎麼?”
“明天,是一個開始。”這時,淺川已經收回了目光,他們此刻站在公園的階梯上,翠綠的樹葉都染上夕陽的顏色,不遠處傳來小孩子玩鬧的聲音,跡部恍惚間覺得,這個不華麗的公園似乎也沒有他想的那麼不華麗。
淺川伸出手,她看著自己的左手,握拳,再張開,然後說:“我們要打入全國,十六強,八強,四強,然後……冠軍。”
跡部景吾覺得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天,夕陽下,公園裏,一個總是清清冷冷的少女對他說:
“全國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