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主要是生物沒有形成產業鏈。釀酒也是生物技術,傳統的食品生物技術嘛;做圓二色譜鑒定核酸或者蛋白質二級結構也是生物技術。簡單和複雜,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像模具設計,雖然技術成熟,那卻是複雜的技術,需要專門的訓練。成熟卻複雜的技術,賺錢多、掙錢快,雖然這些技術中國幾乎沒有對世界作出原始的貢獻,從長遠看,不利於一個國家的技術和經濟發展。生物沒有像樣的企業(很多公司名稱裏麵含有‘生物’,卻是搞化學藥品、食品、農業、醫療器械的,根本不招生物的畢業生),國家就應該嚴格限製生物專業的招生。”卓興不是個怨婦,不會牢騷個不停;可是麵對殘酷的現實和當初念的學校很差卻靠關係等資源混的不錯的高中同學,他卻心裏不能平靜。
“天無絕人之路,咱們隻要依靠自己,用心去找工作還是能找到的。”向聞天鼓勵自己,也給卓興打氣。
“就是。咱也不能自己嚇自己。”卓興隻是借機發揮一下,還沒有到了山窮水盡。趕上了(擴招)陡然漲學費(九八級學費住宿費一共兩千錠銀子,到了九九級衝天似的一下子到了五千錠銀子),趕上了大麵積的結構性失業,趕上了工資明顯下調;倒黴的事情的確給碰上了,事情就很難辦了,但是事情總得辦。
不是卓興心裏素質好、不怕打擊,也不是卓興社會交際能力強左右逢圓,還不是他的能力強大到可以不把一切放在心上,而是卓興從高中一年級就開始遭遇打擊和災難,殘酷的現實使他明白“沒有最好,隻有更好;沒有最遭,隻有較遭”,老泰(泰戈爾)不是說過“當你錯過太陽而流淚的時候,你也將錯過星星了”嗎。九九年錯過更改誌願的機會,在分數滿足的條件下沒有去鄭州大學或者西北農業大學(現在為西北農林科技大學)而是上了西北輕工業學院(現在為陝西科技大學);在輕院的四年,卓興是充實而揮灑自如的,不用為功課擔心,這就夠了,算是比較好的了(當然在鄭大就是當時條件下的最好,鄭大在九九年高校排名壹佰左右,到了零三年就到了五十名左右;而輕院卻從九九年的九十名左右降到了零三年的壹佰二十名左右。河南把錢重點投上了鄭大,而陝西的高校太多了、輕院從陝西得到的錢可以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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