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一處隱秘的高檔會所。
室內,幾十個女人聚在一起,來自不同國家。
聲色犬馬,紙醉金迷,欲•望和香檳碰撞出最腐爛的味道,這間屋子彙集了世間所有肮髒。
公眾眼中慈善和藹的富豪企業家在這裏露出了最真實醜惡的一麵。
巴米推開男服務生,整理好衣服。
對周圍曖昧的聲音視若無睹,走到對麵的長桌,擠進人群,把王雯的賭注全部推到押注區。
王雯破口大罵,“你幹什麼!”
礙於規則,她又不能再拿回來,巴米知道那些值多少錢嗎!
巴米不顧王雯的憤怒,淡定的揭開骰盅,話裏有話道:“東方人有句名言,富貴險中求,不賭一把,怎麼會知道收獲有多大呢?”
“看,贏了。”
王雯聽不懂巴米的言外之意,看了看骰子點數,怒氣轉為狂喜,趕忙將賭注區的賭注全部收到自己麵前。
視錢如命的吝嗇鬼笑的合不攏嘴,心裏對巴米方才魯莽的舉動仍舊有些芥蒂。
“就知道在我們麵前賣弄,有老板在的時候,還不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周圍的女人紛紛應和哄笑。
巴米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但她很快收斂。
容姒早年投資了各國潛力產業,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受惠,成為名震世界的富豪企業家。
容姒在每一個世界頂尖企業中都占有股權和利潤。
取之不盡的金錢,誰不眼紅?
巴米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好像要牢牢記住這一張張嘲笑她的臉。
沒關係,容姒已經死了,等她得到容姒擁有的一切後,這群蠢貨一定會為今天的愚蠢付出代價。
轟!防彈級別的大門突然被爆破開,一群帶著武器的女人衝進來。
控製住現場後,目光投向門口,似乎在等誰。
容姒不緊不慢的綴在後麵,接近一米九的女人身形勁冽挺拔,濃重的壓迫感威懾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那種從血雨腥風中廝殺出來的氣勢,能在瞬間凍結血液,像是被冷血動物咬住脖頸。
聞到空氣中濃鬱的麝香氣,容姒蹙眉。
察言觀色的麗蓮立刻清走服務生,並且打開室內所有窗戶通風,又用隨身手帕替容姒擦幹淨凳子。
長腿交疊,金色的斜陽映出半張鬼斧神工的側顏,女人神色慵懶又森然冰寒。
一盒雪茄被扔在地上。
“誰的手筆,自己認。”語調沒有半分起伏。
黑漆冰涼的管口抵在後脖梗,在場的企業家身體僵直,有人一頭水霧,有人暗中看向巴米。
容姒耐心告罄,起身走到巴米麵前,力道凶狠,將人一腳踹翻。
容姒語氣陰沉,“想把我弄死得到我的錢?行啊,叫一聲媽聽聽。”
玩味一笑,“女承母業,不就天經地義了嗎?”
低沉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字如堅冰刺在巴米心口。
巴米渾身一震,計劃失敗了!
不僅失敗了,容姒還知道是她幹的了,她能輕而易舉闖進這裏,說明暗中保護她的人也被容姒解決了。
巴米十分怕死,所以隻要她出門,身邊必定會帶大量身手好的保鏢。
其他人被幹掉不意外,為什麼那兩個她花了大價錢請來的狙擊手也沒了動靜?
難不成也被容姒幹掉了!
按理說,容姒進來的時候在明處,狙擊手在暗處,狙擊手占上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