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把嘴一撅:黃忠誌,你以為德仁哥是你的人品,見了女人就慌了手腳,人家不肯上鉤是有他道理的。
忠誌說:你倒說說,他有啥道理,難道他看不上你?嫌你長得不夠水靈,嫌你年齡偏大?
鴛鴦擰了忠誌一把:咳,你都胡說些啥,又不是瞅對象,挑挑揀揀的,這是請人家幫忙嘛。
忠誌疑惑地:那為啥事情辦不成呢?
鴛鴦一本正經的:一開始,經過我再三懇求,德仁哥答應幫忙,後來經過他認真考慮,就不願意幫忙了。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如果一次成功,他還勉強可以接受,幫助朋友嘛,就得做點犧牲。可是這種事情誰能保證一次成功呢?如果多次進行,大家都很難堪了。他說朋友之妻不可欺,怎麼還能多次欺辱呢?對你來說,戴一頂綠帽子已經十分難受,如果要戴上一段時間,那就更難容忍了。
忠誌默默地思索著:德仁哥說得也有道理。
鴛鴦說:德仁哥說的第二個原因,更為嚴重,更難容忍。如果他答應了,孩子也生下了,孩子長大了,偏偏很像德仁哥,旁人指指點點,你就要戴一輩子綠帽子了。
忠誌腦袋嗡的一聲,就像要爆炸似的:不,不,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算了算了,再也不敢求人幫忙了。
鴛鴦嘻嘻地樂了:看把你嚇的,這隻是一種假設,又不是既成事實嘛。
忠誌心情漸漸平靜:好好,不是事實才好。……可是,鴛鴦,你要給我說實話,今天請德仁哥來,就是要給咱們幫忙的,難道整整一天時間,你和德仁哥真的沒有發生什麼?
鴛鴦生氣了,用食指戳著忠誌的額頭:黃忠誌,你這個小人,你給我下跪哀求,要求我和德仁哥發生關係,想辦法生個孩子。現在,人家從大局考慮,不願意和我幹這事,既保持了我的貞潔,也維護了兩個家庭的團結和睦,這是多麼好的事情。可是你又不相信了,疑神疑鬼的,認為我們一定會發生關係。你說,你不是小人是什麼?
忠誌連連道歉:怪我,都怪我疑心太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別人都想象得和我一樣低級。鴛鴦,別生氣了,關於要孩子這事,咱們從長計議。其實,我對這事看得並不是很重,可我爸是農民,農村的傳統觀念特別嚴重,“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話,經常掛在嘴上。
鴛鴦說:本來我還想請求德仁哥、秀蘭姐把紅梅給咱們做女兒,看樣子你們要傳宗接代,要個女兒還是解決不了問題。
忠誌沉思著:要是德仁哥、秀蘭姐同意,咱們還得給紅梅招個上門女婿。
鴛鴦說:光招個上門女婿還不行,上門女婿還要姓黃,紅梅還得生個男孩……
忠誌喊起來:哎呀呀,煩死人了,這些傳統觀念害死人了。我看,咱們還是先過好眼前的幸福生活,以後的事情走著看著。
忠誌說著,把鴛鴦攬到身下……鴛鴦盡情地玩樂著,心裏暗暗思忖,還是自家兩口玩著痛快,無憂無慮,和別人總是提心吊膽,別別扭扭,即使是最親密的德仁哥,這事情也是不能幹的,何況德仁哥堅決不染這事,從此就收了這個心思吧!
第二天,趁黃忠誌不在家的時候,紅梅和鴛鴦說起了悄悄話:媽,昨天我爸來咱家裏,你為啥把姑父和我打發出去寫生,姑父心神不寧的,隔上一會就看看手表。媽,究竟有啥要緊事情,要和我爸單獨談呢?
畢竟是童言無忌,紅梅幾句話說得鴛鴦麵紅耳赤,無言以對。多虧鴛鴦反應迅速,她靈機一動,有了對付紅梅的言語:紅梅,你咋專門找媽的麻達呢?你們寫生是提前安排好的,你爸上門是他臨時決定的,我正打算出門買菜,你爸就來了。
紅梅瞪大了一雙明亮的眼睛:是嗎?真是這樣的嗎?
鴛鴦摟住紅梅,笑嘻嘻的:紅梅,好女兒,你還不相信媽的話嗎?你姑父叫你爸給風景畫題詩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紅梅明明知道這些都是鴛鴦編的假話,也不去戳穿她,她把臉蛋挨著鴛鴦的臉蛋,覺得鴛鴦的臉蛋有點發熱,笑了笑:媽,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我爸走的時候,沒有給我留下啥話嗎?
鴛鴦稍一遲疑,連忙說道:……你爸說你要專心學習,要聽姑父和我的話,……還有,你不能偷偷地談戀愛啊。
紅梅把臉一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