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你也來參加婚禮啊。”那人笑容諂媚,心裏卻在嘀咕這謝總居然還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不成。
謝蕭沒有理會旁人,就站在教堂門口,目光注視著前方正在交換婚戒的男女,眼眶有些濕潤。
男俊女俏,的確很登對。
但是明明是自己先和她遇見的不是麼,明明之前他都感覺到了她的鬆動,怎麼就突然要和別人結婚了。
想起那天女人在他麵前泣不成聲說對不起的樣子,謝蕭覺得心口疼,再也看不下去這刺眼的一幕,轉身離開了。
在他身後,教堂門口的人麵麵相覷。
有人低聲道:“你們不知道吧,剛剛那位將謝家一半的股份都拿出來給今天的新娘子做嫁妝了。”
“聽說謝總和新娘相識了十年,中間還交往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兩人分開。”
“唉,謝總可癡情啊,那麼多股份說給就給,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我看謝總就是傻,如今的身價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還傻不愣登地將股份送出去,不是傻是什麼。”
聞言其他人也頗有點的讚同的意味,點頭在心裏暗道了一聲“傻子”。
不管身後如何議論,謝蕭出了婚禮現場有些渾噩,朝自己的車走去,走到一半卻被一股力量定在了原地,一聲急促的刹車聲在耳邊響起,他扭頭看去瞳孔瞬間放大數倍。
艸!
這是謝蕭失去知覺前一秒所有的情緒。
-------------------------------------------------------------
“謝穀主,那本王就得罪了。”
謝蕭意識剛清醒就聽到這句話,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扯開,他一把拽住胸前的手驟然睜眼,看到眼前橫著的鋒利匕首他拽住那人的手下意識一扭。
上官炎沒想到他會突然動作,隻是一瞬間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手腕處的骨頭斷裂,痛感瞬間襲及全身,他忍不住慘叫出來。
守在房門外的人聽到這聲慘叫,立馬推門而入,看清裏麵的場景微愣。
“謝穀主,你這是在幹什麼!”黑色勁衣抱著劍的男子當即衝了過來,將劍鞘架在謝蕭的脖子上,手微微一動,泛著寒意的劍刃就滑出一小截,擦著謝蕭的脖子劃出一絲血痕。
謝蕭皺眉,放開了那人的手。
上官炎捂著手腕後退,狠厲地看向謝蕭:“謝穀主這是不願意了?嗬,本王還以為謝穀主對小月有多深情,看來也不過如此。”
謝蕭縱橫商場多年,雖然在愛情方麵吃盡苦頭,但是在商場上雷霆的手段可是讓人聞風喪膽,嚴肅的時候渾身自帶一種氣場,讓人不敢小覷。
上官炎被另一個男人拉住,示意他別急,這個謝穀主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
謝蕭的確有些出神,對腦海裏突然出現像劇本一樣的東西滿是詭異。
他是男配?
還一直都是?
而按照腦海中的劇本,這會兒他應該讓人挖出他的心頭血給病危的女主做藥引,之後因為心頭血取用過多而死?
謝蕭嘴角抽了抽,心頭血什麼的他長這麼大還真沒有聽說過能治什麼病。
況且
謝蕭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又抬頭看了看屋裏三個風格迥異的古代男子,抬起兩根手指撥開脖子旁邊的劍,聲音清朗:“也不是非心頭血不可。”
風曄挑了下眉,感覺這謝穀主的態度和之前完全不同,頓時來了興趣:“哦,那依謝穀主之言,還可以用什麼救小月?”
謝蕭看了一眼他,移開視線掃了周圍一眼,握住輪椅一邊的扶手淡笑道:“一會兒你們就知曉了。”
謝蕭故作神秘,其實這方法並不能完全治愈女主,但是,非親非故的,能讓對方活上個三五年已經夠了吧?
半盞茶後,謝蕭被侍從推著來到女主的臥房,知道穀主沒有真的挖心頭血後,侍從喜極而泣,慶幸穀主終於想明白了。
來到女主房門外,謝蕭對身後的三人道:“你們在外麵等候即可,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謝某保證讓江姑娘活潑亂跳的。”
稱呼都變得如此疏離,不由讓風曄錯愕,轉瞬搖扇笑了起來:“謝穀主的為人我們信得過,既然這樣,那我們便在此等候了。”
謝蕭微微頷首,由侍從推著進了房間。
這裏是王府,上官炎的府邸,江月又被安排在主臥,裏麵的布置大氣又昂貴,除了珠簾後躺著的女人,床邊還有幾個丫鬟和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