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天明夢見自己置身於一個大火爐之中,全身上下都沒火焰環繞,自己拚命掙紮卻是無濟於事,那團火焰從外麵漸漸引入到體內,天明感覺到全身似乎都燃燒起來,就在天明感覺到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天明感覺到周圍的火焰竟然消失了,體內燃燒的火焰也漸漸被壓製住,額頭上也漸漸傳來一陣陣的涼意。
“呼呼。”天明意識清醒過來,入眼的朦朧的燈影,自己躺在寬敞的木床上,身下墊著竹製的涼席,額頭上放著浸水的毛巾,陣陣涼意就是從毛巾上傳來的。費力的轉過頭去,“果然。”床頭的案旁坐著一個人影,從搖晃的身形上便可以看出其人已經昏昏欲睡,隻是強撐著而已,聽到床頭的響動,卻是猛然清醒過來。
“明兒,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帶著喜悅和關切,隻是聲音還帶著沙啞,好似哭過一般。
“娘”天明有些哽咽的喊道,墨天明不知道這是多少次這種情況,從自己穿越過來記事以來,就總是病在床上,而且每次都是月圓之日發病,月圓之時,陰氣最重,常人體內陽氣因而愈加旺盛,但是不知道為何,墨天明體內的陽氣異常旺盛,以至於灼燒身體,身體發起高燒以至於昏迷,墨天明的父母不知道延請了多少名醫,卻是都無功而返,沒有看出什麼情況,束手無策,眼看著墨天明已經到了五歲,墨天明前世隻是地球上普通的宅男,既不是什麼古武家族的傳人,也不是什麼驚世天才,也就沒有小說中主人公的豐富閱曆和知識,隻是因為一場車禍就來到了這個世界,還是一個病怏怏的身體,不過墨天明非常滿足,這一世有一個美滿的家庭,能夠再活一世,墨天明就已經非常知足了。
“真是苦了我們家明兒。”墨天明的母親,見墨天明醒來仍然有氣無力的樣子,忍不住掉下淚來,將墨天明抱在懷裏。
見母親流淚,墨天明心中難過,越發痛恨自己,“明兒不辛苦,天天在床上,倒是娘幸苦,其實娘不必守著孩兒,這些事有下人做就行了。”
“好好好,明兒知道疼娘了。”墨天明的母親欣慰的說,“下人守著我哪裏放心,娘不辛苦。”突然仿佛想到些什麼,有些期盼的說,“明天你姐姐從師門回來,他們師門高絕,讓她給你看看。”
墨天明已經一年沒有見過這個隻大自己兩歲的姐姐,墨天明的姐姐叫墨卿卿,雖然隻有七歲,但是異常聰慧,和墨天明不同的是,墨卿卿身體極好,據說五歲後測試得修煉的資質也非常好,有希望成為一位兵修,被廬山上的廬山劍派收為弟子。
墨天明由於體弱多病極度渴望身體強健,多讀經書,了解到大陸形式,兵修是這個大陸最為強大的存在,雖然一萬個人之中可能都難有一個兵修,但是每一個兵修可以說非常強大,雖然墨天明對於兵修的具體情況沒有多少了解,但是兵修的強大深深的吸引著他,在得知自己的姐姐擁有兵修的資質之時,雖然當時自己隻有三歲,卻是極為豔羨的。兩年不見,再次見到平時待自己極好的姐姐也是非常想念的,聽母親說起卿卿姐可能有治療自己的方法時,也內心也火熱起來。
.......
第二日,墨天明便早早的起來了,也許是昨天晚上知道卿卿姐要回家,自己的病有了希望,墨天明感覺到平時虛弱的身體似乎都有了變化,之前走不了十步便有些氣喘,現在便是一口氣從臥室走到大廳似乎也猶有餘力。
“爹,娘。姐姐什麼時候回來啊。”早飯時候,墨天明也顧不得食不言寢不語,有些著急的問到,他實實在是痛恨自己孱弱的身體,拖累的父母親。
墨天明的父親叫墨簡,母親顏楚楚。墨家在柴桑郡九江城也算的上是大家族,以製作弩箭為業。柴桑郡為楚國重鎮,扼守鄱陽湖和揚子江交接口,北連漢水,南接衡廬,東頻江東,西臨嶽陽,楚國的三大水軍的一支便駐紮於此,大江之上,水軍交戰以弩箭為先,墨家由於祖上善於製造機關之術,雖然多遭變故,許多精巧技藝大多失傳,但是對於弩箭的製造卻仍很精通,擁有許多獨特的技藝,墨家和大楚的官方關係密切,因此在九江城屹立百年不到,雖然說兵修大行其道,兵器軍隊的的威力大幅下降,但是卻無減於弩箭的地位,反而因為弩箭成為克製兵修唯一有效的武器地位有些上升。墨天明的父親墨簡修煉資質一般,因此沒能夠拜入師門,專注於家族,這些年諸侯征戰,兵器消耗嚴重,墨家發展迅速,隱隱已經有九江第一大族的氣勢。
知道墨天明的著急,平時又素來溺愛,墨天明的父母也就沒有追究他的失禮,其實他們也非常的焦急,為墨天明的操碎了心,現在有了希望自然期盼能夠有好的結果,再說倆人也異常想念兩年未見的女兒,雖然說女兒在現在這個社會沒有多少地位,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女兒已經是門派弟子,將來成為兵修,成為家裏的頂梁柱也說不定,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兒子治病的希望才是最重要的,盡管倆人都有些焦急,不過仗著沉穩沒有表現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