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昏暗的密室裏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參雜著不輕不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密室裏傳來低沉微弱的喘息聲。
“誰!!?”玄夜清側過頭,細細聽著來人的腳步聲。
“師尊,感覺如何了?”江遼挑起玄夜清瘦削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問道。
“是你!”玄夜清呼吸一窒,話脫口而出。
“怎麼?師尊很驚訝?”江遼的手指鬆開玄夜清的下巴,轉而撫上玄夜清的眼睛。
“這裏沒了銷璃原來什麼也看不清啊。”江遼輕笑著,指腹掃過玄夜清的睫羽。
“滾!”玄夜清側頭避開了他的手,被鐵連禁錮的四肢開始再次掙紮。
江遼看了一他的手腕處,臉一下子黑了下去。
他一把鉗住了玄夜清的手,將人禁錮在了他的懷中。
“師尊還真是不乖呢,傷成了這樣,徒兒可是會心疼的。”說著,他竟微微底下了頭,伸出舌頭舔上了玄夜清的傷口。
舌尖順著滑落的血跡一直舔到了他手腕處血肉模糊的傷處。
酥麻感和刺痛感激得玄夜清的身體微微發顫。
“師尊,”江遼抬頭看向玄夜清的臉,邪笑著問道:“徒兒伺候的您如何?”
玄夜清唇瓣微張,雙眼混沌迷離,帶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混……混賬!”玄夜清渾身顫抖,連發出的聲音也是微顫帶著喘息的。
“嗬嗬!”江遼輕笑,鬆開他的手,退了一步,似笑非笑的看著玄夜清道:“師尊平日裏裝的光風霽月,私下裏不知道如何肮髒,就像師尊待我,雖有千般不好,但徒兒之前總是傻傻的以為師尊是為了我好,但你為什麼要逼我!”
“如果不是阿玉的死,徒兒或許還會看在師尊多年養育教導之恩的情分上,同師尊繼續演那師慈徒孝的戲碼。”江遼仇恨的看著被鐵鏈束縛著的那個人,雙眼都冉上了薄薄的紅霧。
“商玉……他死了?”玄夜清張了張口,嗓音沙啞的問道。
“是!不是你用劍歌殺了他嗎。”江遼嘲諷一笑,抬手一把掐住了玄夜清的下巴,語氣森寒的說道。
“死了……怎麼……怎麼會?我明明……明明……呃!”玄夜清視物不清的眼睛有些張皇,一滴清澈透明的眼淚從左眼角處滑落。
“明明什麼!!?玄夜清,我知道你不是什麼好君子,但也萬萬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惡毒!”江遼手下用力,打斷了玄夜清的話。
“不是……”玄夜清睜著迷茫的雙眼看著江遼,不知何時淚水竟落了滿麵。
江遼心中突然很難受,他以為是因為商玉的死,因為明明是玄夜清殺死了他,那個人卻還擺出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
他想,真惡心!
“那日師尊將我逼下神魔窟,不會想到徒兒還能活著回來吧。”商玉冷笑一聲,一把鬆開玄夜清的脖子。
“咳咳咳!”玄夜清猛烈的咳嗽起來,幾乎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師尊,我恨你啊!我恨死你了!”江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