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好香!”蕭謹言聞著酒香讚歎道。
庭蘭端著新炒好的醋溜土豆絲過來,喬錦之順手接過她手裏添的碗筷,給眾人都倒了滿碗的花雕酒,剛剛好一整壇。
“其實還有個事兒。”
庭蘭又添了一碟清炒豆角,坐下捧著酒碗也喝上了,一邊聽喬錦之說話。
“今兒我在仁心堂忙了一整天,替我師兄坐診。”喬錦之抿了一口酒,咂咂嘴道,“他家失蹤了三年的閨女終於找到了,老爺子高興得都哭了,前幾天就帶著師姐去接人,聽說今日到錦城了。”
想想宛城的案子,蕭謹言暗自點頭,人找到了就是好事啊。
“誒,你師兄是?”蕭謹言對於喬錦之沒頭沒腦的一頓敘述還是有疑問的。
“哦,忘了說,我師兄是任老先生的大弟子華炎武。”
納蘭栩抬眼補充問:“是仁心堂現在的坐診大夫吧?”
“嗯,師父年紀大了,一般不坐診,隻有疑難雜症我們才會去請教他。”喬錦之點點頭,“師姐就是華師兄的夫人莫幺娘,也是我師父的得意門生,那會兒他們倆忙著顧仁心堂,菁菁一個人去沛陽山采藥就不見了,兩個人至今都在自責。”
“人找到了就好,人販子真的太可惡了。”蕭謹言還記著宛城失蹤的小女孩兒們,記著在等安小虹回家的安氏夫婦。
數以千計的拐賣案中僅有十幾件可以找回被拐的孩子,連零頭都不到,生生破壞了千家團圓。
這夜喬錦之為華家尋回華菁菁感到高興,第二天等他來到仁心堂找任老先生探討藥方時,卻高興不起來了。
任毓林的屋子裏華炎武也在,四十餘歲正值壯年的華炎武滿臉倦容,正愁容滿麵地站在任老先生的書桌旁。
“師父,這要如何是好啊?”
須發全白的老人皺著眉,一下一下捋著長須:“丫頭的脈象確實沒有問題,隻是身子太虛了,現在這副模樣多半是受了刺激,精神……”
正說著,任毓林瞥見了捧著筆記候在門外的喬錦之,便歪過身子望過去,衝他招呼道:“哎,錦之啊,進來吧。”
“哎,師父,華師兄。”
“炎武,不如讓錦之跟你去瞧瞧吧?”任毓林接過喬錦之的筆記,粗略地看了一眼,點點頭,扭頭同華炎武道,“年紀相仿心思好猜些,沒準兒有法子呢。”
華炎武的眼睛裏都是熬夜導致的紅血絲,衝小師弟勉強地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點點頭。
喬錦之就一頭霧水地被任老爺子塞給了華炎武,兩人坐著馬車噠噠噠地去了華家。
一路上,華炎武簡單地給喬錦之講了事情的始末。
三年前同樣醉心醫術的華菁菁獨自一人前往晉國西南的沛陽山采摘玄參,打算配一套治肺熱的新方子,哪裏知道這一去竟是三年都沒回來。
華炎武和莫幺娘在女兒離家一月後發覺事情不對,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拜托了好些朋友到沛陽山附近找女兒,前兩年幾乎耗盡了家中積蓄,最近一年為了維持生計二人才繼續在醫館坐診,也從沒有放棄過要找華菁菁。
直到十天前遠在西南澎城的友人送回消息,說是找到了小姑娘,夫妻二人立刻就打包了行李,一路日夜兼程趕去了澎城,哪料見到的華菁菁卻是翻天覆地大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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